熟悉的纱裙,让乔浅月脸上的怒气顿时一滞,三两步上前,将一个小人影从花圃后捞了出来……
抬手拍掉了女儿身上的花瓣草屑,乔浅月无奈的道,“金金,娘亲不是告诉你了吗,出门要带上面纱,外面有飞尘花粉,对你的身体不好!”
说着,乔浅月就抱起女儿,往惊鸿院走去。
“你……”
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躲在花圃后面偷窥了全程的独孤钰,小脸上满是惊疑莫名,“你是我娘亲?”
“我不是你娘亲,难不成还是别人的娘亲?”
乔浅月闻言,宠溺摇头,伸手点了点女儿的小脑袋。
“娘亲!呜……娘亲我可找到你了!”
独孤钰闻言,当即抱紧乔浅月的脖子,埋头在她的肩窝处哽咽了起来。
这温暖的怀抱……
这让他觉得莫名熟悉的气息……
这就是他娘亲!
他的真娘亲!
“好了!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娘亲不是故意不和你打招呼就出去的,早晨娘亲出门的早,见你睡的正香,娘亲没肯叫醒你……”
乔浅月见此,心底顿时化为了一汪温泉,“娘亲保证,下次,下次娘亲出门前一定告诉你!”
“呜呜……好!”
独孤钰闻言,埋在乔浅月肩窝的小脑袋点了点。
“娘亲带你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赔罪好不好?”
“……好!”
独孤钰闻言,心头一紧,还是点了点头。
惊鸿院的门,近在眼前,如果回去以后,娘亲发现他搞错了,认错了孩子,会不会……
把他赶出去?
“娘亲,我们不回去好不好?”
“不好,都快中午了,娘亲得回去给你做吃的,外面的吃食不干净,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
娘亲孩子的身体有问题?
要不然娘亲怎会一而再的提及?
——
观澜院。
“钰儿呢?”
在院中转了一圈儿没见到儿子的身影,独孤羡的声音顿时冷了八度。
“我不知道!”
独孤涧闻言,当即缩着脖子,捂着自己犹带伤痕的脸,小心翼翼的道,“他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偷溜出去玩了!”
“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本王要你何用?!”
“皇叔!皇叔你知道的,我打不过小堂弟的啊!”
独孤涧闻言,欲哭无泪。
迁怒!
皇叔这就是迁怒了!
来了锦官城两日,都没找到神医月老的下落,皇叔这是急眼了啊!
“哼!”
独孤羡闻言,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观澜院外走去。
“皇叔去哪儿?”
独孤涧见此,赶忙跟上。
“去找钰儿!”
“那是得去找找,放任那个小祖宗出去,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独孤羡闻言,回头,一个冷眼扫来。
“皇叔我错了!”
独孤涧秒怂,“我是说小堂弟长得那么冰雪可爱,若是让别人给祸害了可不得了……”
“……”
东宸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独孤羡带着人在观澜院附近寻了个遍,终是在湖边找到了正玩水的某个小身影……
“独孤钰,小孩儿不能玩水!”
看到儿子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独孤羡脸色顿时一黑,低叱了一声,上前一把就将儿子捞了起来。
“啊!”
陡然被抱高高,乔金金惊呼了一声,当即手脚并用的挣扎了起来,“你是谁啊!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本王是谁?本王是你爹!”
独孤羡闻言,脸色更冷,语气更加不善,“偷跑出来,还敢玩水,独孤钰,你忘了你小时候落水的事了?!”
“……”
乔金金闻言,有些傻眼。
本王?爹?独孤钰?
九千岁独孤羡?
“呜哇!你才不是我爹爹!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我娘亲!呜哇……”
不过片息,乔金金就反应过来,继续挣扎着哭喊。
九千岁好可怕!
好凶啊!
“……”
滴落在手背上的泪珠,让独孤羡一愣,看着怀中呜咽的儿子,独孤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终是软了语气,“今日,你的娘亲又是谁?”
是他的不对!
是他一看到儿子靠近水就想起儿子曾经落水之事,心有余悸之下,语气太过严厉!
如若不然的话,他家这素来坚强独立的儿子也不会哭……
“什么叫今日我娘亲又是谁?我娘亲一直都是乔浅月!一直都是!”
乔金金闻言一愣,然后当即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