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死,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洛云初脸上微不可见的变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必须保持足够的镇定与冷静,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慌乱。
“鬼狱长,你这是在污蔑,我看,肯定是你失职,才会把邪怨给放出来,现在居然还栽赃给本公主,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看守鬼狱地牢几百年,从未有过失职,是不是栽赃,长公主心知肚明!”
“呵,鬼狱长,放出邪怨对本公主有什么好处,你撒谎也不动动脑子,这么拙劣的栽赃陷害,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吗?”
“……”
原本听见鬼狱长的话,所有人视线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洛云初,可听完洛云初的反驳,又觉得洛云初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两人都是空口无凭,谁也没有证据。
公孙白悄悄靠近云婵,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姐姐,真的是她故意把邪怨放出来的吗?”
“你不相信鬼狱长的话?”云婵反问。
公孙白一抬下巴,傲娇道:“我只相信姐姐你。
”
闻言,云婵轻笑一声,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才轻轻点头道:“是她。”
“那她不承认,怎么办?”
“别急。”
云婵红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透着几分邪气。
“她现在说的越多,替自己辩解的越多,一会,打起脸来才会越疼。”
“这么说,姐姐有办法让她承认?”
公孙白闻言,忽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毕竟,被这女人欺辱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她自掘坟墓,那就争取让她死的惨一点!
洛云影也靠近过来问道:“小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没有。”
“可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没有证据,光靠鬼狱长的指认,恐怕……”
乱葬岗,墓碑林立,阴风阵阵,纸钱飘飞。
咔嚓!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极为刺耳。坟地中,某个不起眼的小土坡蓦地裂开,伸出一只沾满泥土的小手!
半个时辰后,一个全身赤果的少女异常艰辛地从泥土里爬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害怕、迷茫、惊骇、仇恨……复杂的情绪让她的面孔扭曲到一起。
一阵阴风拂过身子,她打了个寒颤,茫然的瞳孔陡然有了焦距。
我居然没死?!
轰!
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挣脱束缚,瞬间炸开!
“啊……”
空无一人的乱葬岗,响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少女两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吴伯,快过来,那边……那边,好像有人!”
林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自己从小就是练武奇才。
十岁剑道小成,为林家掌上明珠;
十一岁生辰,遭人暗算,被挑断手脚筋,从此成了不能习武的废人;
十六岁生辰,林家被灭满门,她侥幸逃出,成了孤儿;
十六岁零两个月后,她在一家客栈门前与乞丐们夺食,被人乱棍打死。
没错,她死了,梦中都是她死去之前的记忆。
残阳似血,吴府杂院内,两个青衣小厮一边劈着柴,一边斜眼看着坐在后院门口、呆呆地流着口水的少女,唾液顺着下巴滴在地面,汇成一小滩。
“你说吴伯把她捡回来干嘛,真是又晦气,又恶心!”
青衣小厮停下手中斧子,暗呸了一声,“你懂什么,那天正好是吴伯孙女忌……”
话说到一半,另一个小厮立马用力拉了拉前者的袖子,青衣小厮回头一看,立马闭了嘴。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白衣老者进得院来,龙行虎步间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武功境界极深。
见到坐在门口呆呆傻傻呆的林琛,吴伯脚步一顿,轻轻叹了口气,大夫说三天不见好转恐怕就没什么希望了,今天便是最后一天。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将此女送走的心思,既然是他捡到了,那就抚养长大吧。
吴伯摇了摇头,眼看着天色已晚,他唤来嬷嬷将林琛扶进屋内休息,这才离去。
转眼入夜,院内寂静一片。
床榻上,林琛眨了眨呆滞的双眼,霎时间恢复灵动之色。她猛地坐起身,死死地盯着双手。
这双手安安静静的长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颤抖,手腕出光滑雪白的肌肤,伴随她五年的狰狞伤疤却消失了,似乎那段生不如死的时光只是黄粱一梦。
在坟地刚苏醒就被脑海中莫大的冲击弄晕过去,直到现在林琛才有时间确定,她真的死而复生了!
她本是林家下一任家主,但自从成了废人之后,就再也没过问过林家之事,直到死也不知道林家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他人前来灭门,其中更有传说中飞天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