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刚准备开口,菊青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花旗静痛哭流涕。
“少夫人,奴婢对不起您,见您辛苦劳作,便擅作主张,想着变卖府中之物想替您解忧。”
花旗静脸色微妙,不知发生了什么,暗自瞧了眼张氏脸色,这才沉声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瞥了眼李嬷嬷。
待李嬷嬷讲述了事情经过,花旗静顿时领悟,走上前去一巴掌甩了过去。
“好你个菊青,竟敢偷取我的首饰,就说前几日我的妆匣少了些饰物,原来是你这死丫头所为?”
菊青更是痛哭流涕,断断续续地道:“少夫人,您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怎忍心见您受苦?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
花旗静气得晃了晃身形,满脸泪水:“我早说过,夫君如今对我不喜,是我咎由自取,可若外头知道我变卖首饰,只会让夫君得一个苛刻发妻的名声!”
“如今……如今你却……”
花旗静恨铁不成钢地又给了菊青一巴掌。
菊青的双颊速度地红肿了起来,也哭得更厉害了,几乎满院子都能听到她的呜咽声。
“可是夫人,你这段时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奴婢怎能忍心?”
花旗静最终于心不忍,抱着菊青痛哭起来。
张氏铁青着脸看到这主仆情深的一幕,递给李嬷嬷一个眼神。
李嬷嬷会意,过去直接将两人拉开。
“花旗静,你说不想我儿落一个苛刻发妻的名声,那你
认为你外出做工,就不会了吗?”
张氏问道。
花旗静脸色微变,从容不迫地来到张氏面前跪下。
“母亲放心,为了夫君的名声,静儿都是隐瞒的身份出去,自然不会损掉夫君颜面。”
张氏冷笑一声:“那如此看来,你还真是良苦用心。”
花旗静听得出张氏话中刺,但只想赶紧将此事了了,便是强颜欢笑地道。
“夫君好不容易转变,若因后院之事影响到他,是为不妥。”
“你倒是想得周到,可惜你这丫鬟却没你那般玲珑心!”张氏睨了眼跪着的菊青。
花旗静眼角一跳,她必须得保下菊青,毕竟这丫头知道她所有的事,若有朝一日捅出去,她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也不能让菊青死,否则要重新培养一个心腹,那是难于登顶!
“菊青愚笨,是静儿管教不严,她也是为了我才如此,所以,还请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菊青。”
张氏冷笑,你花旗静的面子值得了几个钱,但转念一想,便应承了下来,
“也行,念这丫头事出有因,且偷盗的也是你的东西,既然你都表明了立场,那我便放过她,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打十丈长长记性。”
花旗静刚松了口气,张氏便又道:“但是,她必须得立下字据,若日后再有此等事,要么上报府衙,要么……乱棍打死!”
说罢,张氏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花旗静心中一寒,莫名感觉张氏这
话是冲着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