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只见她笑了笑,伸出手递向了菊青。
“先扶我起来吧,我有办法对付她们。”
菊青听见花旗静有办法,脸上立马添了些喜色,欢欢喜喜地扶住花旗静的手,将人从床上搀扶下来。
贴心的陪她穿好鞋子之后,刚扶着人站起来,张氏和何婆子便踏进了屋里。
两人于屋内站定,张氏看向床边的两人,微微拧眉。
“这都什么时辰了?竟还赖在床上刚起身。”
“虽说之前动了些胎气,但府医也说过了,要你多下地走走,而不是一直赖在床上。”
“况且,这夫君刚入了大狱,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享福吗?”
这话着实有些难听了,可花旗静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见她弯了弯苍白的嘴角,柔柔地朝张氏走去,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敛下眉眼。
“娘,这件事虽说我也有错在先,但我也是为这个家着想不是?
“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叶霓裳竟如此不顾亲情,这一点小事都闹到了府衙上。”
见她认错,张氏原本凛戾的神色倒是稍缓了一些。
只是依旧冷着一张脸。
“亏你也知道做错了事,这叶霓裳是什么样的人,你之前难道并不了解吗?还撺掇京儿去闯祸,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
她这话说得是毫不留情面,花旗静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苍白得就像白纸似的。
“娘,我知道你生气,您先消消气。”说着,看向菊青,“去,赶紧给娘泡杯茶来。”
张氏冷哼一声,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态度缓和了不少。
花旗静知道对方心里还有气,不过,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傅燕京的事,因此,她想出了一个办法。
“娘,话说到现在,我心里也挺担心燕京的,可叶霓裳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除非——”
“除非什么?”张氏连忙追问。
“除非老夫人出面。娘,您想,您跟我始终同叶霓裳隔了一层。”
“但老夫人不同,她是傅云淮的祖母,这些年来傅云淮对其尊敬有加,叶霓裳她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吗?”
张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有老夫人那条路可以走啊!
说干就干,张氏连茶也没喝,急急忙忙便去找了老夫人。
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傅老太太一遍,当然,由她的口说出的话,自然是经过一番修饰。
然,傅老太太能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吃过的盐自是比她吃的米都多。
只一眼便识破了她的谎言。
“你也不必替你那儿子遮掩,他是个什么德行,你我都心知肚明得很。”
张氏一听,神色突然萎靡下来。
骤然被傅老太太戳破了谎言,张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硬着头皮求情。
“娘,您就当是看在傅鸿面子上成吗?帮您孙儿这一回。”
傅老太太睨她一眼,“傅燕京的事,别扯到他爹身上!”
“你这个做娘的,从小就知道溺爱他,如今养歪了,犯了事,被关入大牢又怨得了谁?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