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烈心里一阵烦闷。
老夫人都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被打了一顿板子之后竟然还有力气哭嚎,那身子骨比傅鸿这个中年人都硬实。
哪怕傅鸿成日里寻花问柳,底子都被掏空了,也不应该这么禁不起折腾吧。
这个死老太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闭眼!
难不成那点把柄还要再被她捏着二三十年?
“你去回禀老夫人,就说我会解决,让她别折腾了。”傅烈死死咬着牙道。
尽管傅烈对待妻儿一片凉薄,然而他对于这二人的性子却很是了解。
荣嘉郡主性子决绝,一旦离开就不会轻易回头,傅云淮那逆子的性子简直和他母亲如出一撤,甚至是要更胜一筹,做出的决定无人能改。
凌晨接到荣嘉郡主的信,弄得傅烈一天的心情都烦躁,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依旧气闷,甚至还因为那封信不注意之下将嘴给烫了。
“嘶——”
傅烈疼得眉毛紧紧蹙起,但是这点小疼却是比不上心里的疼。
他打着算盘想着如何才能少亏一点银两。
不去管荣嘉郡主和傅云淮的警告?
那逆子平定了西南,如今身份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在朝野中声名赫赫,威武将军的名声都快要比他祖父老相国还要高了。
傅烈清楚,一个荣嘉郡主就已经很难缠了,要是再加上傅云淮,他定然是斗不过的。
再者说,如果他真的不再管这烂摊子,老夫人和傅鸿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来。
傅烈忍着烫伤的嘴,小口地喝着碗里的汤,想好了办法。
那么多钱他肯定不会全出的,先吓唬吓唬老夫人和傅鸿,至少能让他们出出血,剩下的那些他再补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叶霓裳身边站着香兰,怀里抱着苍月,不解地问道。
几人所在的地方正是相府的后门。
“嘘——”傅云淮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先别说话,等着看好戏吧。”
叶霓裳狐疑地看向傅云淮,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