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义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并未开口说话。
白夫人见到好似无动于衷,不由急道:“你看我的衣服打扮还不错,又觉得奇怪,是么?”
她长叹着接道:“若有别人瞧了我一眼,他就要将那人杀死,你现在已瞧过我了,你就算不救我出去,他也要找你算账的。”
看着语气满是凄然,寥寥数语间就能天下男子保护欲的白夫人,徐子义这时候却微微摇头,叹息道:“你这般演技,配合你这容貌,足以让天下九成九的男人上钩了,马踏雪!”
白夫人闻言,不由俏眉微动,显然被徐子义看穿身份,颇让她有些意外。
“原来公子已经认出了奴家!”
被识破身份的白夫人依旧不显慌乱,反而嘴角露出一丝足以勾人魂魄的笑容,似是笃定了徐子义并不会对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出手。
“不过你却唯独小瞧了我,萧咪咪在我面前也不敢卖弄手段,你就更不用提了!”
话说道此处,徐子义好似丧失了所有兴趣一般,忽屈指一伸,嗤的一声一缕指风送出,还在卖弄自己姿色的白夫人就身躯一颤,额头上亦然多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空洞,显然这一指亦然取走了她的性命。
而这白夫人临死之际,那一双妙目依旧满是不可思议,她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对她这般女人毫不动心。
这白夫人,便是十二星相中的“马”踏雪,她本命马亦云,乃是十二星相中“虎”山君的妻子,白山君的老婆,绝代里面第一荡妇,有受虐倾向。
其人变态之处,就连名列十大恶人的萧咪咪也颇为不如!
然而随着马亦云的死亡,忽然间,却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吼,接着“砰”的一声,左边一扇窗户,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条大汉从粉碎的窗框间直飞了起来。
他身上穿着件五色斑斓的锦衣,面色黝黑,满脸虬须如铁,一双眼睛更是神光炯炯,令人不敢逼视。
只是这时候的他见到躺在地下血流如注的马亦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过很快他神色却反而如释重负,好似得到了解脱一般。
“你杀了她?”
白山君阴沉着脸问道。
“杀得好,杀得好,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兄台了!”
忽然间,白山君却好似转了性,忽然朝着徐子义笑道。
似是明白对方并不清楚内情,白山君竟也叹了口气,竟也苦笑道:“你可知道,世上有一种奇怪的人,别人若是爱她敬她,她就觉得痛苦,若是百般凌辱虐待于她,她反而会觉得舒服快乐。”
纵然是徐子义提前得知了这位白夫人的本性,可听闻白山君的讲述,依旧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白山君接着叹道:“她从小就是如此,非但从小就喜欢别人虐待她,而且她自己还要虐待自己,到了老年时,这脾气更是变本加厉,竟连普通居室都待不下去,非要将住处布置成马厩一般,而且还要我用铁链锁住她。”
白山君道:“我虽然知道她这毛病,但有时还是不忍下手,也不愿意动手,所以她就时常会故意激怒我,为的就是想让我揍她。”
“不过今日兄台既然替我解决了她,我自然也要好好感谢一下兄台,不如便送兄台一个痛快的死法吧!”白山君忽然道。
“哦,你要杀我?”徐子义眨了眨眼睛,好似好奇道。
“她再怎么不好,可也算是我的夫人,被你杀了我当然也要报仇!”白山君说道此处时,神情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的确!”徐子义此时反而抚掌叹道。
“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便送你一个痛快!”
白山君见到来人居然这般识趣,一时间也不由有些诧异,费解摸了摸脑袋后,便果断一拳击出。
他这一拳风虎虎,竟将满厅灯火都震得飘摇不定,徐子义的衣袂,也被他的拳风激得猎猎飞舞。
然而面对他这威风凛凛的一拳,徐子义却好似被其威势吓住了一般,竟然躲都不躲就站在原地。
只听“彭”一声,接了白山君的徐子义却依旧安然无恙,反而是白山君本人被震退了数步,气血翻腾之下,整张脸也顿时变得通红起来。
“你……”
见到徐子义神色如常,白山君不由惊道。
“你这点力道,是想给我挠痒痒吗?”
见到下意识退后数步的白山君,徐子义不由微微摇头道。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似是看出白山君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徐子义接着便微微一笑道。
“好!”
听到此处,本来亦然萌生退意的白山君忽然仰天大笑一声,忽然双拳齐出,他非但拳重力勐,而且出手也十分险峻毒辣,武功之高,远在徐子义所遇到的其他十二星相之上。
这双拳齐出之下,凌厉拳风却是将满厅灯火直接震得当场尽数熄灭,就连不远处桌面上摆放的茶具也是当场炸裂,由此可见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