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高傒更加形影不离地守护着文姜。一行人浩浩荡荡,也终于顺利抵达了稷地的别宫。
文姜的叔父夷仲年,得到快报,已经在别宫外恭侯多时。僖公很疼爱自己这唯一的胞弟。而文姜亦很尊重这位任劳任怨的叔父。就连高傒也认为夷仲年劳苦功高。“仲年啊!辛苦了。”僖公特意下车慰问:“怎么样?都来了吗?”文姜跟同下了来,拜见叔父。而高傒则在一边行礼。
夷仲年回完礼后说道:“郑国庄伯,与鲁国桓公都已经在路上了。”
“那个郑世子忽,来了吗?”僖公关切地问道。他可没忘了自己最重要的目的。
“来了!来了!”夷仲年将兄长拉到一旁,俯首到僖公耳边。“弟特意相邀。郑伯已答应让世子忽护送了。”
“好!好!好!”僖公笑眯眯地说道:“做得好!”
“兄长放心!文姜的事,弟定会尽心。”夷仲年也笑了。他也很乐得促成此事。
“好!贤弟辛苦了!”僖公开心地拉着弟弟的手,进入别宫。
自文姜被刺之后,僖公就交代让高傒形影不离,相伴左右。于是二人便被安排住在了相邻的院落。
“傒哥哥,你说父君跟鲁公与郑伯会盟,会是什么样子的呀?”文姜与高傒同回处所。一路上,她好奇地问东问西。
“应该就像宴饮一般吧!”高傒并没参加过君主的会盟。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文姜。高傒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一点上,他是不如管仲的。也就只有管仲能应付得来这丫头的小脑袋。
“那我们偷偷溜进去,如何?”
“不行!”高傒毫不客气地否决了。“要是别的事,还好说。这可是军国大事。没有君上允许,你是混不进去的。若被你进去了,雍禀恐怕就要挨鞭子了。”
“啊!”文姜没想到这么严重。“居然还要鞭禀叔叔。这么严重啊!”
“殿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高傒劝道。他不想文姜再折腾出事来。
“不嘛!”自己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了看风景的。“我要先去求父君。要是父君不同意的话,就再想别的办法。总之,人家不要白来一趟嘛!”
说罢,文姜也不回外所了。转身就直奔僖公住处。
僖公的寢殿里,文姜又开始她那套死乞白赖了。
“哎呀!这会盟谈的事,你这女孩家家就别掺合了。”僖公本就愁着如何将文姜介绍郑世子忽。但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主动要求女扮男装来参会。
“我就在旁边扮个小厮。”文姜撒娇道:“我保证不惹事,不生非。”
“那也不行!”僖公继续端着。心想到:你扮个小厮,如何与郑世子相识?那我这般费心费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那文姜蒙面献舞助兴,总可以了吧?”文姜只能再退而求其次。
“胡闹!”僖公更不满了。“你是谁啊!你来献舞,寡人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这又不是祭祀。还轮不到你一个贵女来愉悦那些男人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我该怎么办嘛!”文姜委屈极了。别过身去直跺脚。“人家跑那么大老远,而且还差点就被杀掉了。原来就是来看风景的。”文姜“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哎哟哟!”僖公听文姜扯上行刺的事,心里也不是滋味。“乖!乖!乖!不哭。你跟高傒都去,行不行?”
“真的?”文姜转悲为喜。“傒哥哥也能去?”
“高傒伴着寡人,你就陪着你叔父。但是正式的宴饮就不行。”僖公想了想。“平常就说是傒儿的妹妹,随便编个什么名字。总之,别让他们发现你是女子就成。”
“太好了!”文姜跳了起来,搂着父君的老脸直亲个不停。“父君真好!父君最好了!”
“哎呀!你呀!别再亲了。再亲寡人这老脸就没了。”
“嘻嘻!”文姜达成目的了,拔腿就跑去告诉高傒。“我要去告诉傒哥哥!”
“这丫头,心里就只有她那个傒哥哥!”僖公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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