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管仲被文宣这种“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逗笑了。“可以这么说。”
“那你会势利吗?”文姜并不打算就此停止刨根究底。
“管某不是势利,而是因势利导。”管仲宠溺地纵容着这个小家伙的刨根问到底。
“因势利导?”文姜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就跟管兄之前说的:借天下之势,是一个意思吗?”文姜眼神扑闪扑闪,直直地盯着管仲一点也不避讳。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深奥了。每回与他说点什么,都受益匪浅。
“是的!”管仲笑着解释:“势利之人,会被‘利‘所控制,最终成为金钱与权势的奴隶而不自知,甚至沾沾自喜。而只有能够‘因势利导‘之人,才可以把控财富和权势为其所用。”
“哦!文宣明白了!”她看着亦师亦友的管仲,心中柔情万千。他是唯一一个能无限满足自己的“求知欲”的男人。不同于别的男人的宠爱,他对她极尽理解与包容。
文宣笑了,笑得那般明媚灿烂。管仲的眼前又出现了文婧的影子。自己越发分不清这两个人了。也越发搞不懂自己了。只觉得如今这二人就恍若一人。还是不要去想文婧,她不是自己可以想的。在这一点上,管某必须理智清醒。
趁着管仲出神的空档,文宣突发奇想、莫名其妙地问起了管仲对于文婧的印象。“管兄,你觉得文宣的姊姊如何?”
“啊!”不曾想文宣会有此一问,管仲惊叹了一声,却沉默了。
“如何嘛?”文宣不依不饶。
“很好!”管仲敷衍道。
“管仲不认为姊姊很漂亮吗?”文姜不害臊地盘问了起来。“人人都说姊姊是绝色女子呢!”
“啊!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文宣不高兴了。难道我不美吗?“管兄是害羞?还是敷衍文宣?”
“啊!”一说到这男女之事,管仲总是不知所措。只好推托道:“君子,不该背后议论女子,尤其不该议论女色。”
“啊!”文姜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那也是!”她点了点头。“确实君子是不该重色的……那什么时候可以议论呢?”文姜天真无邪地再次抬头发问。
“这个嘛!”管仲被问得越发尴尬了,只好说:“这个,你还是去问高兄或世子殿下。”说完,他便要抽身离开。
“不行!不行!”文姜扯着管仲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让他逃了。“人家,就要听你的高见嘛!”
“管某还有别的事。下次再说!”只要论及男女私情,管仲便一副急于抽身的样子。
“不行!就得这次!”文姜斩钉截铁地说:“不说就不放你走。”文姜开始耍起无赖来了。“每次说起国家大事,天下局势总是头头是道。可一说起私事,就跟个缩头乌龟的。”文姜抱怨道:“管兄,知不知道你这样好丢人的耶!”
“缩头乌龟?”管仲被眼前这个小东西数落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呀!”他无可奈何地叹道:“文婧姑娘出身高贵,岂是愚兄这般出身可以品头论足的?”
“噎!”文宣被管仲的说辞给弄傻了眼。“管兄,这话是何意?”
管仲叹了口气。这个小傻子,一点也没开窍啊!看来不满足他的求知欲,自己就别想清静了。“文婧姑娘,跟你不同。男女有别,管仲对她不应该有他想,自然就不可评判。”
“当真想都没想过?”文宣不可思议再次问道。
管仲郑重点点头回答道:“没想过,也不会去想!”
“哦!”文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想追问了。她低下头,心中隐隐不乐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会去想?”她仍不死心,突然加了一句。
“什么时候都不会。”这次,管仲很坚决地答道。
“哦!”文姜再也没说什么了。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却不想明白似的。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过啊?文姜突然感觉到眼眶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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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