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厢房是璇玑阁中最偏僻的居处,也最适合静养。当马车停至璇玑阁的东门后,还是管仲下马,将母亲背至东院。文姜已经安排好侍婢为管仲母亲沐浴更衣。而管仲则被高傒请入了另一边的厅堂中。
文姜换回男装后,便出来接待管仲。这来回折腾得文姜也有些不适了。若是穿帮,就不知管仲会如何看她。想想,文姜有些紧张了起来。若非男装议事方便,自己岂会如此?
文姜隐隐叹了一声,就硬着头皮出来了。“管兄,在下杂事缠身,未亲迎夫人,还望见谅。”
“不敢!不敢!”自文宣姊姊出面接母亲来调养后,管仲总觉得欠了这对姐弟的。于是越发恭敬了。“高兄与文婧小姐能亲迎,管仲已经惶恐不安了。”
文宣笑了笑,看了高傒一眼。继续说道:“璇玑阁中自有良医。方才姊姊已经请他去给夫人切过脉了。说是体质太弱,只需调养便好。所以,管兄尽管放心,阁中自有侍婢照顾。”
管仲感动得稽首一拜。他一向寡言,这次倒真被感动得很彻底。“没想到受文宣贤弟如此大的恩惠。管仲不知该如何回报了!”
“呵呵!”文姜被感激得怪不好意思了。“那就不要回报。”文姜调皮地跪坐在席子上。又拉了拉管仲让其就席。“管兄要与文宣见外的话。文宣以后就怕见着你了。”
高傒也跟着“哈哈”一笑,说道:“是啊!是啊!傒也怕见着管仲贤弟了。”
“哈哈哈!”管仲被文宣给逗笑了。“好!好!管仲铭记于心,不提便是。”
“哎!”文宣故意调皮地撑着下巴,摆出一副无趣的神气。“若是人人都对我千恩万谢,那文宣这辈子都不敢做善事了。做好事的收获,便是在做好事本身。若还有其他,那便是多了一位知己。”
“说得好!”高傒夸赞道:“傒以茶代酒,敬二位知己。”
管仲听到文宣认其为知己,心中也甚是开心,举杯说道:“蒙二位不弃,视管某为知己。在下感激不尽。”
“说好了,不感激的。”文姜没好气地说道:“你看,又来了。”
“哈哈!好!不感激……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闲聊过后,三人又开始商量流民之事。
“明日,我便将关于流民的事,与稷下夫子和众士子详商。待有了结果,便告知二位。”
“甚好!”高傒点头赞道:“世子殿下已经告知府衙关于统计流民之事。相信明日便会张榜。傒明日会去府衙,协商此事。”
“那我呢!”文宣睁大眼睛问道:“二位兄长都有了安排。那文宣该做些什么呢?”
“若是文宣无事的话。”管仲想了想,便说道:“文宣是跟管某去稷下;还是跟高兄与府衙。任选其一都行。”
“啊!”文姜看了看两人说:“府衙,我就不去了。”她一向讨厌官府的那些人。“便同管兄一同去稷下吧!正好也能见着召忽他们。”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