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了之后,二人就一齐去看门外的那个贼头子。被绑的贼头子已经清醒过来。碍于嘴被塞着,只好支支吾吾地求饶。
文姜看了他一眼,上前将他敲晕。“管兄,你这有大的麻装吗?不如将这歹人装进麻袋,明日好送去府衙。”
“好!”管仲找出一个旧麻袋,将贼人装了进去,再束好口。接着,两人将其拉入屋中。
“待明日天亮便送去府衙吧!”文姜笑了笑,感激去看了管仲一眼。“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多谢管兄了。”
“文婧小姐,如何会到这种地方来?”管仲问道:“这里一般是不会出现像妳这样的贵族小姐的。”
“啊!”一时间,文姜被问住了。突然想到路上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人。灵机一动道:“妾闲逛中见一群很奇怪的人。身着异服,无所是事地流落街头,一看就不是东都人士。于是就好奇地跟着。没想到会被引向此处。”
“跟着他们?”管仲被这个女孩给惊讶到了。那些流民有什么好跟着的?看来他真是不懂这些贵族小姐们。
“管兄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吗?”文姜想起那些人,干脆进一步问清楚。
“那些是因戎狄之患流离失所的流民。只因来自山野,所以服饰迥异。”
“原来如此!又是戎狄!”文姜感叹道:“看来这戎狄的祸害不仅仅只是劫掠而已啊!”
管仲赞许地点点头。他没想到文宣的姊姊也是如此有远见之人。“确实!戎狄之祸造成的流民,势必会造成民患,影响国政。”
“看来,如今不仅仅是道德沦丧,甚至……”文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道德沦丧必然会造成民心不稳,政局动荡。这是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的。”管仲自嘲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去整理床铺。“今日就委屈文婧姑娘,在厅堂将就了。”管仲将自己的床褥卷走,从柜子中拿出一些干净的被褥给铺上。
“我睡你这,你睡哪啊?”文姜怪不好意思的。都怨自己鲁莽,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我打个地铺便行。”
“打地铺?”文姜惊讶地看着湿湿的地面。这样的地上别说睡了,就是让自己踩,她都要迟疑许久。“这怎么能行?这地上湿漉漉的,怎么能睡得了人啊?”
管仲笑了笑,指着旁边的稻草。
“那是什么?”文姜不明白管仲何意。却只见他将稻草铺在地上,再将被褥放在上面,才恍然大悟。“这样能睡吗?”
“能,很舒服的。”管仲半躺在稻草铺上,拍了拍。
“真的?我要试试。”文姜信以为真,竟然也蹲上前去想试试。谁知刚走到管仲身旁,脚底一滑,直接就摔到了管仲身上。
管仲第二次接住文姜。可这一次不像上回,仅仅只是触碰而已。文姜的身体直直地靠上了管仲,就像是她扑过来似的。连管仲自己也惊讶到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子这般投怀送抱呢!
虽说跟商贾应酬时,也有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但挺多也就是轻撩几下。像如今这般直直地压来,管仲自己也受不住,脑子一片空白。
文姜吓得闭上眼,不敢睁开。只觉得有一肉垫托住了自己。
管仲被压在文姜身下,又不敢用手去抱她或托住她。只好顺从地被她压着。但文姜柔软的身体,让管仲满脸通红。而她吓得紧闭的双眼,以及紧锁的眉头,又让其觉得分外的好笑。
“对不起!对不起!”文姜自己也吓到了。“这地上湿,我的脚滑了一下。”她不敢睁眼去看管仲,只好闭着眼睛解释。
管仲又好气又好笑。气她一直压着自己不起来;笑她做错了事,只敢做缩头乌龟。若是文宣,管仲定然会翻身压回他去。但文婧是个女子,他岂敢造次。
文姜还是不曾意识到自己该起身了。而是用手捂住脸怕看管仲。管仲意识到她想做缩头乌龟,也不急于让她起身,而是双手交叉放于脑后,继续欣赏这个女孩的反应。
发现下面的男人半天也没反应,文姜从指缝中偷看了下管仲。只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你没生气?”文姜迅速地将手移开,歪着脑袋说:“噎!你笑什么?”
“有美人投怀送抱,管某为何要生气?”管仲兴致盎然地取笑道。心里想着文宣的姊姊果真跟文宣性格相同,都一样的可爱。
文姜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儿,用责备的口吻说:“那你为什么要笑?”在她的眼里,管仲的笑容里全是取笑她的意味。
“因为你跟文宣一样可爱啊!”管仲继续笑道。
文姜被管仲说得脸更红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脯竟然贴上了管仲的胸膛上。“啊!”文姜惊叫了起来。
这次可真把管仲吓坏了。他慌忙翻身抱住文姜,并捂住她的嘴。“你会吓醒娘亲的。”
“仲儿!”只听见管母在房间问道:“婧儿,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没事的,娘!”管仲慌忙回答道:“文婧姑娘被窜出来的小老鼠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