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文姜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人生有一种幸福,就是沉浸过往的那些美好回忆中。就像如今,“傒哥哥,我好开心啊!我们小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你总是带着我纵马狂奔。那个时候,我还不会骑马耶!“
”是啊!那个时候,若是君上没空,你就整日粘着傒。“高傒也“哈哈”大笑。
”现在也是啊!“文姜主动靠在高傒怀中。”我还要继续粘着傒哥哥。呵呵!”
“好!傒甘之如饴。”
跑够了,玩累了,两人策马准备回去。快到马厩还马之时,高傒便飞身下来,牵着缰绳往前走去。
文姜也跟着从马背上跃下,与高傒并肩走着。“傒哥哥,这几日议政如何?有没有遇到烦心的事?”文姜挽着高傒的胳膊说:“我还总在想:不知道傒哥哥适不适应呢?万一受了委屈,怎么办?”
“委屈倒是没有。只是朝堂上太沉闷了,不若封地自由自在。”高傒看了一眼文姜,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加了一句:不过有你,所有的阴霾就无所谓了。
“哎呀!”文姜一副极为了然的样子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每次听他们叨唠,文姜总能在最短的时间睡个好觉。”
“哈哈!”这个高傒是知道的。“你呀!小时候,就爱跑去议事厅的隔间中睡觉。还美其名曰:那里好睡。”
“人家那不是要等父君下朝嘛!”文姜“嘻嘻”笑道。
“傒哥哥,你是不适应了吗?”聪慧的文姜很快便明白了高傒的愁绪。
“算是吧!只不过,我看世子殿下的状态也不好,整日里也是昏沉沉的,提不起劲来。”高傒忧虑道:“傒主要是担心他。”
“傒哥哥是担心诸儿哥哥再如此下去,都得废了吧?”文姜毫无避讳地将高傒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高傒点点头。同为男子,他很明白激情对男人的重要性。像这般,在僖公的朝堂待久了,诸儿搞不好就该萎靡不振了。
“哎!”文姜叹了口气道:“毕竟父君的朝堂不是诸儿哥哥的。父君年老了,不再想参与那么多纷纷扰扰了。”
“但诸儿还年轻啊!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不是吗?”
“是倒是!只是……”文姜想起父君时常打击诸儿的样子。不得不叹气。“被父君打击惯了,他索性就顺着父君了。若学了文姜这般,搞不好父君真得将其赶出朝堂的。”
“这个我也知道!”高傒眉头紧皱。
文姜知晓高傒的性情。虽说他性情沉稳而内敛,却绝不是个固步自封之人。小时候,除了陪伴文姜,高傒总是将时间花在该做的事上,从不会像诸儿哥哥那样贪玩。所以他各门功课都强过诸儿哥哥。只是这朝堂之上的事,已非她之力了。
“纵使父君极宠我,都不会让文姜来左右朝堂之事的。更何况诸儿哥哥。”文姜直接告诉高傒:“所以,傒哥哥与其寄希望于改变现状,倒不如做点实事。”
“做点实事?”高傒就像被文姜的话一语惊醒的梦中人。
“对!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文姜笑道:“傒哥哥若从小事做起,定能一步一个脚印终成大业的。”
高傒一听此话豁然开朗了起来。他拱手拜道:“傒感谢文姜殿下赐教。”
“哈哈!”文姜开心地笑了起来。“能帮到傒哥哥,文姜总是很开心的。”
“但是……”高傒又迟疑了。“傒的问题,似乎解决了。可世子殿下呢?”
“诸儿哥哥那,傒哥哥就带着他好了。”文姜“呵呵”一笑:“我那哥哥啊!若没人敦促,成不了什么大业的。”
“对了!”文姜突然又想到一人,便补充道:“关于政事,傒哥哥不如多去问管仲。文姜总觉得管仲的气质精明干练得很。是个能做实务之人。”
高傒经这一提醒,茅塞顿开。正打算感谢之际,文姜反倒先拉着高傒的衣袖道:“傒哥哥不用感谢文姜,带上文姜便得了。”
“哈哈哈!”高傒取笑道:“你这小丫头,总忘不了偷溜出宫去。”
“文姜若不出宫,如何增长见识啊?”
“你呀!”高傒柔声问:“还在意管仲说你见识少啊?”
“才不是在意。”文姜做了一个鬼脸:“是不服气!”似乎自那日庭议管仲输给她后,她便不服气再被其赢了去。
“哈哈哈!”高傒笑道:“文姜殿下,原来如此想赢那管仲贤弟。好!为兄就为你找个机会。”
“太好了!”文姜这一激动,便扑入高傒怀里。弄得高傒脸上一片潮红,一动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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