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好!将孤丢下。”
三人一听声,便知是世子诸儿来了。于是起身相迎。
“孤下了朝,便去找你俩。”诸儿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结果,听说你俩一同出宫了。”
“世子殿下!”管仲上前行了个君臣之礼。
“啊!”诸儿回礼道:“管仲也在啊!”
“世子可曾遇见傒派去通禀的侍从?”高傒行完礼便笑道。
“若是没遇到,岂不得漫天找了?”诸儿笑着叹道:“兄长已经开始拐我的人了!”
“哈哈!”高傒大笑。
“文宣一向都是傒哥哥的小跟班,如何叫拐?”文姜着急着为高傒辩解。
“哼!好个没良心的。”诸儿宠溺地指着文姜,嗔怒道:“亏孤对你那么好。兄长一来就没孤什么事了。人都跑来人家家里了。”
文姜被兄长数落得一脸羞赧,假装委屈地低下头,上前拉着诸儿的衣袖撒娇道:“这不就一天嘛!一天而已!殿下就当没看见,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一旁的管仲被这三人的亲昵劲弄得不知所措了。尤其是文姜那娇羞的姿态,让他头脑一片空白。他实在没搞懂这贵胄之间的私情如何。突然有一种“贵圈太乱”的感觉。
诸儿没有吭声。他就想妹妹再多求求自己。因为他很享受这番感觉。就像僖公一样,小时候一有什么难得的宝贝,就拿去文姜那现宝,只为享受小丫头撒娇卖萌的样子。
“反正,我不走了!”文姜毫不客气。“今天就要住傒哥哥这里。哼!”
“你瞧瞧!”诸儿看向高傒,又看向管仲:“你们瞧瞧!她倒来脾气了。”
“哈哈!”高傒上前来做和事佬:“傒来做担保。定将文宣完好送回。”
诸儿本就不打算为难文姜,一听高傒安置了台阶给自己下,便爽快地说:“那看在兄长的面子上,孤就准了。”
这三人倒跟没事人一般,只是管仲却是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世子对文宣看得如此之紧。他想问,又不便问。只好一边看着三人的默契谈话。这个样子,就好像他管仲是多余出来的。
高傒及时发现管仲的尴尬,招手让侍婢再安排多一个席位,请诸儿入席。“想必世子还未曾进食。这些餐食是文宣亲自安排的。世子请尝尝。”
诸儿一听说是妹妹准备的,倒是开心。但不一会又来调侃起高傒。他委屈地说:“兄长来了之后,文宣就越发心中没诸儿了。”
“这……”高傒被这一席话说得都快脸红了。
诸儿反倒不觉得,继续道:“孤请文宣去世子府,他可是爱搭不理的。如今却自己跑来兄长家了!哎!诸儿心中这怨啊!”
“那还不是你府中那些姬妾闹的。”文姜见诸儿将高傒调侃得脸都红了,急忙来帮腔。
“呦!呦呦!”诸儿可没打算闲着,继续调侃:“这还没对你的傒哥哥怎么样呢!就来帮腔了。果然是见异思迁啊!”
这下,高傒被说得快坐不住了。
管仲感觉到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更是如坐针毡。心中的疑问就像棒槌不停地敲打着他。
“对呀!”文姜岂能不知诸儿葫芦卖得什么药。她故意起身凑到高傒身旁:“文宣想过了。傒哥哥这么好,住一天怎么够呢?文宣要天天住傒哥哥这,就不走了!”
“什么?”诸儿被反将一军,一下子清醒了。“你敢!”
“我偏要!”文姜故作鬼脸气诸儿:“你看我敢不敢。我不仅敢,还要说是诸儿哥哥害的。谁叫他气我的。才将我气到傒哥哥这来了。”
“哈!哈哈!”高傒这下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大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下诸儿惨了。若是僖公知道文姜离家出宫是因为被诸儿气的。那诸儿的日子可要惨不忍睹了。
诸儿这下知道自己搬了石头将自己的脚给砸了。连忙赔礼道歉:“好啦!是孤的错!孤不该胡说八道。文宣可别想不开!”
“哼!”文姜白了诸儿一眼说:“晚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在傒哥哥家长住了。”她转身往高傒那靠:“傒哥哥,还是你好。诸儿哥哥最坏了,总欺负文宣。文宣以后要跟着傒哥哥,做傒哥哥的跟班。哼!”
“孤还坏了?你这没良心的。”诸儿郁闷道:“孤都不知为你背了多少黑锅!”
“哼!”文姜才不怕呢!对着哥哥大眼瞪小眼。
“好啦!好啦!”高傒感到势头有些不妙,连忙出声制止道:“管仲贤弟还在这呢!你俩有架回去吵去。”
管仲一听此话,脸也跟着红了。眼前这两人吵架俨然就像一对小夫妻,如何不叫人联想呢?
“在下!咳咳!”管仲尬笑道:“在下还是第一次见着世子殿下这个样子。”
“咳咳!”诸儿一听此话,才发现方才失态,脸上阵绯红。于是整了整衣裳:“孤,这是被他气的。让二位见笑了!”
文姜才不在乎,继续做自己的鬼脸。可当她转身看到管仲正用一种兴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