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傒曾与士子们商谈过。”高傒想到那日会面的情形,还是不太放心。“找个时间,傒要再去稷下探访一番。”
“不好!”颇有主见的文姜断然否定了高傒的提议。只因上次庙议,她已知悉稷下学宫的情况。稷下学宫久负盛名,若是高傒这次探访,得不出个妙计,那岂不是辱了稷下的名声?
“为何不好?”高傒问道:“文姜妹妹可有更好的提议?”
文姜略为寻思后,提醒道:“兄长毕竟是贵族,冒然探访,若得不出个什么来,岂不有失体面?双方都不好下台啊!”
“确实!”诸儿也点头同意。
“是傒考虑不够周到!”高傒自谦地拱手感谢文姜:“多谢妹妹提点。只是还烦请妹妹再想个方法。”
“我倒是有一计,只不过……”文姜眼前一亮,狡黠地笑道。聪慧的文姜自然不会错失了一次机会。
“只不过什么?”高傒急切地追问。
“只不过……二位哥哥要带上文姜。”文姜可爱地朝着哥哥们娇笑。
礼法对贵族女子的言行举止约束颇多。像这男人们的事,若带上文姜恐怕会招人非议。事关文姜的名节,高傒为难地望向诸儿。
“无妨!无妨!”诸儿笑道:“兄长有所不知。这小丫头片子经常男装出行。让她易装扮个小厮什么的就成。”
高傒倒是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几年中,文姜竟然调皮到此等境地。一时之间目瞪口呆了。
“既然无异议,妹妹就说了。”文姜调皮地眨巴着大眼睛。
“说吧!”诸儿故作姿态地笑话道:“反正诸儿早已被拉入浑水中。这次再拉上兄长,也能给孤做个伴。”
“哈哈!”高傒大笑起来。他没想到自己进了贼窝。“行!行!与世子一同受罚,也是在下的荣幸。”
“本来就是嘛!”在兄长面前,文姜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呢!这次不正好可以兑现吗?”
“哼!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诸儿又要掀文姜的底了。“兄长,你可是不知道啊!”诸儿开始告状了:“每次这小丫头片子要闯祸,都拉上诸儿这苦命的。一出事后,父君就只处罚孤。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听了哥哥的抱怨,文姜笑道:“父君顶顶不过就是罚兄长在世子府中禁足。反正有那成群的姬妾侍候着。难道还不是美事一桩吗?”
“哈哈哈!”高傒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多年之后,还是儿时那般模样。在高傒的面前,诸儿与文姜就换了一副模样,最爱的就是:拌嘴。
高傒全不当一回事,反正这两人就是图个热闹,消遣。谁不知他们两个感情深得完全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看来他这次来见文姜,真是找对人了。
两人互呛了一会,尽兴之后,文姜不打算再闲话了。每回,只要她不喊停,诸儿总是会一直陪着她打趣。
“还要不要说正事了?”文姜娇嗔道。
“哈哈!哈!”一见文姜不耐烦了,两位兄长很有默契地上演起小时候的戏码。一同起身拜谢道:“恭请妹妹赐教!”
这下换文姜笑个不停了。从小这两位兄长,就总是各种逗她开心,没想到时过境迁,又能如小时候那般。文姜掩口笑着说:“哥哥们还是跟小时候那样!不如咱三人一同外出畋猎,如何?”
“不是说士子的事吗?”诸儿又是一头雾水了。”怎么扯到咱三人了?“诸儿总是奈何不了文姜的脑子快。
“带上士子们,不就行了吗?”文姜娇笑地看着自己的傻哥哥。
“原来如此!”诸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而一旁的高傒则拍腿叫好:“对!就约士子们出来狩猎。这样再提及战事,就顺理成章了。”
“行!如此甚好!”提及狩猎,诸儿是万般乐意的。“文姜这主意太妙了。诸儿也许久未与兄长一同狩猎了。”
“别忘了要带上文姜的哦!”文姜俏皮地提醒道。
“没问题!”诸儿乐得与妹妹一同狩猎:“孤这就安排下人去准备。”
“在下去邀约士子们。”高傒激动道。
“傒哥哥,联系隰朋即可。他在学院中专司外联。”文姜好心提醒。
“噎!”高傒没想到文姜会清楚学宫中的人和事,诧异地看向文姜,就差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诸儿解释道:“咱家这小丫头片子能耐着呢!兄长以后便更清楚了。孤整天得提心吊胆,怕被连累得紧。”
“谁连累你了?”文姜又不服气了。“文姜生气了!不理诸儿了。以后咱俩划清界限,不相互连累。”
“啊!那不行!”诸儿一听文姜生气说要划清界限,虽然知道不是真心话,但也怕妹妹生了气,不理他了。连忙安慰道:“不连累。不连累。与妹妹有难同当,诸儿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还差不多。”这下文姜高兴了。
“哈哈哈!”高傒被这两兄妹逗得大笑。“很久没这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