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映红了齐宫的半边天,该到公子们下课的时分
“小白,你要去哪?”从夫子那下了课,纠拉着小白不让走。
“我去哪,跟你没关系,不告诉你。”小白做了一个鬼脸,扭头走得更快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要去哪。除了文姜姐姐那,宫里可没地方会收留你。”纠不服气,尽挑不客气的说。
小白生气了。“你说什么收留?谁要收留了?”
“没娘的孩子,不就是到处被收留的吗?”
“你再说一遍!谁是没娘的孩子?”小白气呼呼地指着兄弟纠。
“我又没胡说!你母亲早死了!”说完,公子纠做了一个鬼脸。
“我让你揭我的伤心事”小白一把上前与纠扭打起来:“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看我怎么教训你。”
文姜在宫中,一身红衣戎装,衬着她的肌肤雪白雪白的。
今个儿说好了,带小白去骑马的。文姜跟静儿,殊儿正给马儿喂着草料!
“不好了!不好了!”小白的近侍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公子小白和纠打起来了。”
“怎么又打起来了!”文姜扔了草料,跃上马儿,就飞奔了出门。
一路马蹄急奔!直到见着在地上滚成球的一团。
而周边的侍从,全都当没啥事地看热闹。
“你们这群随侍,都是死了的吗?两公子打架,你们不会拉开吗?”文姜发怒,拿着马鞭就要往旁边的侍从身上抽去。吓得侍从们“扑通”跪地。
“给我把这两小子扯开!扯不开的话,我就让禁卫们把你们这帮护主不利的贱奴吊起来,抽个皮开肉绽。”文姜并没有真要打,但没点气势,难不成还她自个儿去拉开这两混小子?
侍从们吓得赶紧起身,拉开了这两人。
两小子手脚还是不老实,依旧不停地张牙舞爪地挥向对方。文姜并没有去训斥自家兄弟。毕竟他们是主子,多少得在下人面前留些脸面给他们。
“你们这些狗奴才,看主人打架很过瘾,是吗?主人变成花猫,在你们面前做戏,看得很爽了吗?我告诉你们:公子小白和纠,虽然年纪小,但他们的身份不是可以让你们看戏的。”文姜很清楚自己弟弟身旁的这些下人们完全没有护主的心。不像她和诸儿宫中的下人,都被自己精心调教过,自然是极其保护主子的。
“还有你们俩,要打让下人去打。你们俩打给奴才们看,丢不丢人?丢自己的脸也就算了,不要丢父君和我的脸!”
“姝儿,将公子纠带去母妃那。就说:今个儿,公子小白和纠自降身份,在下人面前演了一场好戏,丢尽了父君和母妃的脸,请母妃好好惩戒!公子小白,文姜已带回宫里受罚了。”
“还有你们!旦凡看过戏的,全部在这儿跪至天黑。”文姜拧着鞭子指着那帮围观的侍从们。
远处,僖公望着文姜如此处理,脸上安慰地笑开了怀。身边的老侍从恭顺地说:“文姜殿下雷厉风行,三两下就把事给解决了!也没有给夫人找公子小白算账的机会。”
“文姜这么处理,不仅没失了兄弟和气,还给他们上了一课,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文姜这般懂得维护兄弟、家族的尊严。寡人作为父亲,很是安慰!”
“是啊!是啊!主公膝下就这几个孩子。兄弟和睦,是社稷之福啊!”
“只可惜文姜不是男儿身。她比起诸儿来,更适合继承寡人的位。诸儿性情偏执而傲慢,容易得罪人啊!寡人百年之后,只希望这些孩子们能好好的,莫出什么乱子,就欣慰了。”
文姜将小白领回宫,让静儿给他收拾了一番。
小家伙气还没消,鼓鼓嚷嚷的一点不老实。
“小白说一下:为什么跟纠打架。”文姜下了马,把鞭儿往马槽里一扔,没好气地问。
虽说气未消,但小白不敢忤逆这个一向为他出头的姐姐,心中愤愤地说:“他骂我没娘!”
“哦!这宫中没娘的可真多!我,宣姜姐姐,诸儿哥哥都没了娘。又不是你一个人没娘。为什么偏偏你就这么生气呢?”文姜很冷静地问道。
“为什么?”小白抓了抓脑袋,抬起一双空白的眼睛疑惑地望着文姜。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啊?”
“想!”小白不加思索地回答。
“因为我们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就不会依赖娘的保护。而你不懂如何保护自己,照顾自己,一直想让娘来保护你。所以你才那么生气。你把自己受的委屈都归因于没有娘的保护,而不是自己不够努力。”文姜弯下腰教训起弟弟来。
“你看看你,所有的功课都不如纠。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已经没有娘了,要再不努力,让自己强大,人家就更会欺负你,笑话你。因为人们都是看不起没有价值、没有作为的人的。”
小白似懂非懂地问:“姐姐是说小白会被欺负,是小白自己无能,不是因为小白没娘。”
“对!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