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能随随便便解决。
火凤一步一步靠近杨婵,她如今法力尽失,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片刻见他面目狰狞,一杆长枪架到杨婵脖子上。“三圣母,跟我走一趟吧。有你在我手里,你儿子便奈何不了我了。”杨婵回过身,神色自若。看着来人,通身红衣,发色亦是艳红,知是火凤到此。两千年过去了,还能看见故人,真是难得的很。杨婵轻蔑一笑,“你把我三圣母当什么人了?我会由着你,让你威胁我的儿子?”火凤仰天大笑几声,“杨婵啊杨婵,你哥哥数千年前害我性命,我早知晓他的手段。你那儿子再出息还能与杨戬相较?珺落说那刘沉香最是优柔寡断感情用事,只要我拿住了你,就不怕治不了他!”
杨婵听他提起珺落,神色微微一动。“珺落?你如何认得她?”火凤冷笑一声,枪杆挑了挑杨婵的发丝“还是等三圣母与你那好儿子到了九十九重天以后,再去问问女娲吧!”
九十九重天是远古众神归隐的地方,亦是神仙死后的归所。只要不魂飞魄散,便可飞升九十九重天。三圣母不由得冷笑,不知他是何勇气,认为他杀的了自己,威胁的了沉香。
杨婵闭上眼,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火凤,我劝你迷途知返。别觉得自己好像讨了多大的便宜,做了亏心事,是会遭报应的。”
“呸”火凤啐了一口,“这些话,你留着黄泉路上说吧!”
“你是什么人?”华山细雪夹杂着微风,刘彦昌在山下治病行医,方才转回。没成想,却看到火凤正挟持着三圣母。“你快将我娘子放了!”
杨婵看见刘彦昌忽然大惊失色,“彦昌!你快走!”怎的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今日会回来?若他非拼了命救自己,她如今法力全无泯然众人。如何能力挽狂澜?
刘彦昌一把抄起香案上的烛台,“你快将我娘子放了!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火凤轻蔑的一笑,他根本就不屑于跟一个凡人计较是非。于是只一挥袖把刘彦昌打的老远,挟持了三圣母便往外走。
“娘子!”刘彦昌眼看那人往门口走去,眼里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吃力往前爬了两步,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刘彦昌支着旁边的香案站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掷出烛台,正中那火凤后脑。
那烛台本是两千年前就供奉在圣母庙的,那时华山塌陷,这烛台所照之处竟也残留了一隅之地,将三圣母的雕像护佑妥当。如此沾染了灵性的烛台方一沾身,便熊熊燃烧起来。火凤只觉吃痛,一把丢开杨婵,狼狈的往山外跑去。施法想灭一身烛火,却无论如何都灭不了。
这供奉在圣母宫的烛台又名“七苦灯”,积攒了人间无数爱恨嗔痴。本是为了替神仙辨别人性中的善恶,好让受香火的神仙决定是否满足他们的愿望。火凤的贪念太过重,于是火焰沾身便是他自己的欲望被点燃。
曾经,杨戬弹打棕罗双凤凰时,他便是其中一只雄鸟。皆说凤凰是最重情义的鸟儿,可他却偏偏不是。雌凤死后,他苟且偷生,在人间寻欢作乐。后趁弱水之乱勾结水魔旱魔祸乱人间,被杨戬封印在天维之门后。此番借机逃出时,唯恐被发现,便将肉身丢在天维之门的封印里,只元神出窍逃走。奈何元神离体太久,损耗过多,便想借用东海扶桑树恢复元神。趁敖春降雨洛阳时捣毁行雨令,造成洛阳水患。本想敖春斩龙台上身死,他能借敖春真龙之身,沉入东海扶桑。哪想沉香却借他于新天条有功这一说,由他亲自行刑,不曾给他机会盗取肉身。
沉香立在云头,瞧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从怀里掏出定天簪,猛扎如他心脏。他顿时疼的面目抽搐,“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笨!”沉香冷冷道。“我真君神殿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任你差遣?要不是你自己弄巧成拙,害死八太子。我为救他几生波折,本太子还真不屑为了你大费周章。”沉香催动口诀,锁住他筋骨心脉。“带走!”身侧天兵速将火凤压回天牢。
【圣母宫】
虽是冬日,圣母宫依旧桃花灼灼。杨戬一进门,便映目一片温柔的桃红。忽觉异样,杨戬止了脚步,竟是圣母宫里传来哭泣声。
杨戬心道不好,连忙隐了身形,进入了宫殿。
“彦昌,你别吓我。”杨婵趴在刘彦昌身旁,哭的泣不成声。刘彦昌一身血躺在床上,这景象着实吓了杨戬一跳。“你会好的,是不是?”
“娘子…”刘彦昌握住妻子的手,此时此刻,虚浮的没有任何力气。他是个凡人,不能移山填海,甚至手无缚鸡之力。四十年前眼看着妻子单独面对天兵天将,他真的是畏惧的。凡人的目光太短,下只能见花开花谢,上只能看云卷云舒。那时不过茶棚下那一面,他便已忘不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美貌,温婉。二十年来唯一被惊艳的时光啊!此后成了他最温柔也最动荡的岁月。
“我从来…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看着天兵天将下界,我只能在你身后看着你与他们抗争。还连累的你……枉受二十年牢狱之灾。所以你二哥不喜欢我,瞧不起我,我都知道……”刘彦昌不得不承认,自杨戬踏进华山圣母宫一把掐住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