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曲灵带着两人去了刀匠家里,给阎玉柔挑了一把红色的苗刀,曲木也挑了一把浅褐色的苗刀。
阎玉柔一起给付了现金。
三个人往曲木家走去。
阎玉柔这一路上都很好奇的把玩着她刚到手的新苗刀。
这苗刀可真长啊,据刀匠说得有142厘米长。
以阎玉柔的身高,那是不能别在腰上了,这玩意儿那么老大,只能背在背上或者抱在怀里吧。
三个人玩闹着来到了曲木家。
曲木家在村子的边缘,很偏的地方,屋子也很旧,但却也能住人。
简简单单两个屋子一个客厅,客厅有可以坐着歇脚的木廊。
木廊正对着小院子。
小院子里也只有一棵梧桐树,简单的很。
三个人一起把两个房间的被子床单都抱出来搭在院子里绳子上晒晒。
简单的打扫了一下许久没人住的房子。
房子里的灯坏了。
他们就把烛台拿出来摆了好几处。
晚上可以直接点燃烛台。
收拾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可是曲木家光秃秃的啥都没有,阎玉柔也只能捡了点树枝石头柴火什么的,在院子里简单的搭了个篝火。
曲木和曲灵兄弟俩跑了几户人家,抱着一袋米和一些青菜腊肉回来了,曲木还不知道在哪弄来了一箱啤酒。
阎玉柔看这样子,只能认命的从曲木家柜子里翻出了两个落灰的锅洗干净,让曲木又搭了一簇篝火。
两个锅架在两个篝火上,一个煮饭,一个炒菜,可算是赶着天黑三个人吃上了热乎饭。
院子里的两簇篝火明明灭灭。
整个院子都被篝火显得热闹了不少。
吃完饭,阎玉柔和曲木坐在木廊上拎着啤酒瓶喝着酒。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那边曲灵看起来挺开心的,拎着刀就在篝火边上舞起了苗刀。
格外好看。
“他真好看,是吧。”曲木盯着舞刀的曲灵出神。
阎玉柔嗯了一声,“那的确是好看的紧。”
他好像突然陷入了回忆一般,“十四岁那年,我阿爹采药的时候摔下山,摔死了。临走之前他让我去广西找我阿娘。”
“我阿娘不是寨子里的苗人,是外面的人,后来因为受不了寨子里的穷,就自己跑了。”
曲木淡淡说着,他看着舞刀的少年。
阎玉柔也安静的听着。
“村长当时说寨子里可以养着我,不让我去找我阿娘。我当时什么都没有,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受寨子里大家的恩惠,当时憋了一口气,就自己拿着家里仅剩的钱偷偷跑去了广西。”
“但是这过程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到了广西我没钱了,也没能找到我阿娘,我没读过书,什么都不会,就只能靠乞讨生存。”
“那段日子真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候。”
曲木仰头喝了一口酒。
“当时饿的不行了,我就抢了一个人买的烧饼。结果被那个人追上了,受了好一顿打。”
“我感觉我要被打死了的时候,是四阿公出现,救了我。打我那人是四阿公一个徒弟,四阿公教训了他,把烧饼扔给了我,就带着那人走了。”
“我就靠着这一块烧饼又苟活了一个星期。”
“后来我又遇到了四阿公,我就跟上了他,结果他又把我揍了一顿。但我没走,我就一直跟着他。”
“我想报恩。”
“四阿公不是什么好人,被我实在是跟烦了,这才答应让我在他手下讨生活。那时候正好他要带人夹喇嘛,我就跟着去了。”
“四阿公也没说什么,那次下墓,他直接拿我和他那个徒弟去趟机关,我丢了半条命,那个徒弟就比较倒霉,直接死在地下了。”
曲木咧嘴一笑,“不过四阿公徒弟多的很,都知道他这路数,才敢来当他徒弟的。”
他从包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又把烟盒递过来,示意阎玉柔拿。
阎玉柔虽然没抽过烟,但她二手烟可是抽的不少,就也没客气,抽出了一支夹在指尖。
曲木给两人点上烟,吸了一口,才缓缓道,“我没给他当徒弟,我不过就是他随手救下来的一个小乞丐罢了。”
“从那个墓上来之后,我还是赖在他身边不走,他也就默认我给他当伙计了。之后的每回下墓几乎都是我和他别的徒弟去给他趟机关。”
“我命大,铁打的伙计,流水的徒弟,他那徒弟两年里换了好几波。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那两年里我学了很多东西,在他身边还是挺锻炼人的。”
“他这人挺奇怪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从来都没有好好经营过堂口,对徒弟也不好,陈家一贯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他也不在意。”
“后来,大概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