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果然和薛科长预测的一样,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来了七、八名公安人员,在保卫科孔令冲科长、黄干事的带领下,到了第三车间,把易中海以及他的徒子徒孙一股脑地全部带走了,足足二十多人。
三车间的动静太大了,涉及到二十多人,一个工段都停工了。孙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三大巨头都被惊动了。
“孔令冲、孔长春,你们两位喊着许大茂一起到派出所去,把案情的进展情况及时汇报给我们厂领导。”李副厂长安排道。
“好的,李副厂长,我们马上过去。”
孔令冲、孔长春两位科长叫上许大茂,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地赶到派出所。
仝文武现在已经升任副所长了,就是他和汪国强带队一起把易中海及他的徒子徒孙们带到派出所里的。
许大茂找到仝文武问道:“仝副所长,我们三人受厂领导委托,来看看案情的进展情况。这次我们整个三车间的骨干都被抓进来了,一个工段都停工了。”
“孔令冲科长、孔长春科长、许副科长,你们既然是受厂领导委托,代表轧钢厂来了解案情的,我们可以简单地和你们通报一下案情。”
“在我们多方侦查下,贾东旭的死亡原因锁定住了目标,郭强具有很大的嫌疑。昨天上午,我们把郭强带回所里进行了审问。他交代了一些问题,提供了一些线索。今天带来的人除了易中海、牛纬外,其他人只是协助调查的。”
“怎么?贾东旭的死真和易中海有关系?”许大茂八卦心大起。
“据郭强交代,有间接关系,比较难定性。这也是带来这么多人进行调查的原因。”
“根据审问的情况,易中海曾经隐晦地表达了对贾东旭的不满,牛纬是你们厂的惯偷,偷偷地撬了不少白银触点,当然也有其它的东西,全给卖了。贾东旭可能也参与了偷盗。”
“整个案情的大致轮廓是:在贾东旭出事前的一天,郭强用了卷板机,卷板机是正常的。下班后,牛纬把卷板机的制动按钮上的白银触点给撬走了。郭强有事走的晚,发现了牛纬偷盗这一情况,没有制止。他又把卷板机的上下滚轴给调整了。”
“之前易中海告诉过贾东旭,多练习一下卷板机操作,在三级钳工考核的时候,他会想办法选择考核卷制一个工件作为试题。”
“事发当天,易中海安排完工作,说头疼不舒服,回车间办公室休息去了,郭强作为班长给贾东旭安排了工作后,说要领用工具也走了。贾东旭让学徒工打磨工件,他想趁着易中海、郭强都不在的情况下,练习一下操作卷板机。就这样事故发生了。”
“这是根据郭强交代的情况总结出来的,现在我们的同志正在突击审问易中海、牛纬,对郭强班组成员和易中海的徒弟们进行调查、求证。”
“谢谢你,仝所长,我们可以把这个初步案情向厂领导汇报吗?”许大茂问道。
“可以,要不然也不会告诉你们。目的就是让你们厂里心里有数,没有涉及到那么多人,大部分是协助调查的。”
“那好,我们回去一个人向厂领导汇报,免得让他们挂念。”许大茂看了看两位孔科长说道。
“大茂、令冲,你们俩在这里等进一步的消息,我回去汇报。”
安全科科长孔长春主动地要求回厂汇报案情。妈呀,这次可把我摘出来了,贾东旭的死不能全算安全生产事故了吧。今年安全生产形势很严峻,少一起安全事故也好啊。
“老孔,那就你汇报去吧。”
孔令冲科长感觉不好了,妈蛋,牛纬、贾东旭偷盗了不少东西,怎么没抓住他们呢?换成我这个保卫科科长要吃瓜落了。
孔长春高兴地回厂了。
许大茂和孔令冲在派出所里等着审问情况。
在审讯室里。
汪国强正在审问牛纬:“牛纬,说,你们经常偷盗厂里东西的都有谁?”
“贾东旭没死的时候,他参与过三次。还有一车间的马连缇,二车间的杨来宾,保卫科的胡伟东,我知道的就这些人。”
“你们偷的白银、铜、铁,都放在哪里了?”
“白银都化了,做成孩子挂的百岁锁,在黑市上卖了。铜、锡化了后,做成了锡壶、盆也卖了,铁做成了菜刀、杀猪刀,也卖了。”
“呵呵,你们还真是人才啊,不愧是轧钢厂的技术工人,竟然加工成成品再卖。”
汪国强、书记员两个人呵呵笑了起来。
“一共卖了多少钱?”
“这几年下来,一共大约有800多块钱。”
“什么?这么多?”
“从58年开始的,4、5年了,不算多。”牛纬辩解道。
“钱呢?你们怎么分的?”
“具体的我记不清了,胡伟东那里有本账,账上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的炉子和工具在哪里?”
“在杨来宾家,他家是独院,他爹原来是铁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