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大茂直接回家了。
现在有刘馥荔组织好声音活动,很让人放心,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许大茂回到家后,先看了看修造的厨房,发现厨房墙已经砌到一人高了。扒开遮挡的厨房门,里面的地下室基坑赫然在目,还没有封顶。嗯,这就对了,看来是为了遮人耳目先砌的墙啊。
许大茂遮挡好厨房门,回了家。
“大茂,又喝酒了?”丁香嗔怪地说道。
“今天厂里孙书记、杨厂长请客,祝贺我们宣传科最近工作成绩斐然,喝了点酒。”
“呦,我们家大茂都和厂里的领导一起喝酒了?快喝点茶水,专门给你泡的,醒醒酒。”
许大茂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茶缸子,说道:“爸妈,我下个星期二要到保定参加部里组织的培训班。我想明天到娄家去一趟,商量一下登记的事情。”
“好,我正着急这个事情了,看你这么忙,就没有催你。”丁香高兴地说道。
第二天,许大茂上班打扫完卫生后,给娄小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中午要到她家一趟。
宣传科的工作弹性很大,自己不找事做,没有多少工作量。许大茂筹划办个红星轧钢厂报,在各车间、管理科室培养兼职通讯员,把身边的好人好事刊登出来,塑造积极向上的企业氛围。
许大茂沉下心来写着办报的方案。
到了11点,许大茂收起稿纸,向薛科长请了假,骑着自行车往甘露胡同娄家而去。
娄小娥早早地在大门口等待,看到许大茂到了,高兴地上前挽着许大茂的胳膊又蹦又跳。许大茂宠溺地刮了一下娄小娥漂亮的鼻子问道:“想我了吗?”
“嗯,想了。你想我了吗?”娄小娥羞涩地说道。
“想,我天天数着日子,盼望着五一早点到来。”
“我也是,过了五一,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你们俩在大门口腻歪什么,还不赶快进屋。”娄母看着两个年轻人在门口卿卿我我,心里想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谭姨,娄叔叔在家吗?”
“在家,他在书房,泡好茶了,等你呢。”
“娥子,我到书房找娄叔叔去。”
“好,你去吧。”
“娄叔叔,最近好吧。”许大茂上了三楼进了书房,看到娄振华两眼无神地看着茶杯一动不动。
“大茂来了。坐,喝茶。”
“娄叔,我前天跟着一个朋友和几个人见了一面。”许大茂端着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
“哦,说到我的事情了?”娄振华好像知道点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是的。我怀疑这些人喊着我一起聚会,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另有所图。”
“他们知道你是我女婿,找个机会认识你,然后带着你一起喝酒,旁敲侧击地提到我?”娄振华轻描淡写地说道。
“和你说的完全一样。”
“他们是看上我的资产了。卖,只能卖给他们;捐,只能通过他们捐。”
娄振华拿出一支雪茄烟,用剪刀剪掉根部,许大茂拿起一盒专用的火柴,划着一根,帮娄振华点着了雪茄。娄振华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随后两股浓重的烟雾从鼻孔里冲出,弥漫在书房。
“大茂,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是东城区政府的,一个叫熊斌,一个叫刘星。还有三个,一个是红星公社的,一个是肉联厂的,一个是红星派出所的。他们五个人是战友。为首的是熊斌和刘星,熊斌是经贸局的副局长,刘星是商业局的。”
“他们说,这几年类似你这样的走了不少了,有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走抓紧时间走。要是留下来,就通过区政府捐出去。他们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受到冲击。”
“口气很大啊!看来盯了我很长时间了。你知道他们背后的人吗?”
“我不知道。红星公社的那位带着我去的,聊天、喝酒,我也没有渠道去打听啊。”
“你不知道,很正常。”
“娄叔,你怎么考虑的?走,还是留?”
“你有什么建议?”
“走有走的好,到了香江,你又可以一心一意做生意了,能够施展你的抱负。留,几代人的资产就所剩无几了,不心疼肯定是假的。留下来,要熬时间,等待转机。”
“大茂,如果不是你妈妈在我家呆了十几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你爸妈的孩子。你的眼光看的很远啊。”娄振华注视着许大茂。
“那个熊斌说他的主任是留学回来的,47年选择了投靠过来,经济学硕士。他跟着主任学了很多西方经济学知识。我呢出身普通人家,和他没法比。但我也是高中生,工作七八年的时间里,我把厂图书室里的书都看完了,还到图书馆借阅了不少书籍。从书里,我学到了很多知识。”
“很好,我这里有不少书籍,你走的时候带着几本。”娄振华指了指背后的书橱,说道。
“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