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兰栀荷醒来,只觉得大脑处于当宕机状态。
她双手被绑着,动弹不得,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侧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面前是一堵红砖墙。
她费力地翻身,想看一下身后的情况。
一抬头,却撞上两双猩红的眼,他们的眼神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眸底的情欲几乎喷薄而出。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抱着光裸的腿,不停地往后缩。
“老大,你先来,我帮你拍照。”小弟狗腿地说道。
嘶啦——
布料撕碎的声音,男人得意的狞笑声,照相的“咔嚓”声,在这个寂静的小巷显得格外刺耳。
兰栀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花了三个小时化的烟熏妆,早已被喷涌而出的眼泪弄花,现在的她狼狈极了。
她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里全是愤怒。
“老大,没有声音多没劲,把她嘴里的破布取下来吧。”
正在解腰带的壮汉腾出一只手,把兰栀荷嘴里的破布拿出来丢了。
兰栀荷顾不得嘴里还有渣滓,对着两个大汉就是一段语言输出。
“我是兰家的大小姐,你们谁敢动我?识相的,赶紧放我走,不然我爷爷追究起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抱着手臂,笑容夸张。
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弟,“老二,你看我们像是被吓大的吗?”
说完就俯身死死地压在女人身上,粗糙的大手过分的在她身上游离。
“我艹,你个死女人,竟敢踢我!”
“帮我把她嘴堵住,腿也给我绑紧。”
壮汉吃痛地闷哼一声,起身捂住被踢的部位,冷冷地朝小弟吩咐道。
不一会儿,地上的女人就跟一条死鱼一样,再也翻不出浪花来了。
夜幕降临,乌鸦不停地在天空盘旋,闻到血腥味,兴奋地落在垃圾堆里吃黑猫剩下的心肺。
地上被折磨地昏死过去的女人,悠悠转醒,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挣扎了几下,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那种羞耻的疼痛反复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卷翘的假睫毛也微微颤抖,眼角止不住地流泪,白皙的脸颊留下两道黑色的泪痕。
一阵阴风吹来,冷得她不禁倒吸口凉气,空气中的腐臭味和暧昧的腥臭味交织,令她作呕。
好在夜间巡逻员及时发现她,立即脱下衣服给她穿上,还给她松了绑。
掏出手机准备帮她报警时,被她满是泥污的手按住,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大哥,求你不要报警,送我回家就好。”
兰栀荷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全然看不出她是个光鲜亮丽的明星。
巡逻员没说什么,赶紧叫了辆网约车,临走时还塞了一些钱给她,叮嘱她至少要去医院看看身体。
兰栀荷微微点头。
车启动了,兰栀荷靠窗坐着,报了目的地澜山美庐,就再也没说话。
半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大叔很无聊,无意间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座的女人妆发凌乱,身上还披着男装,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大晚上到这荒郊野外干啥啊?你老公都不管你吗?”
“……”兰栀荷像没听见似的,一直看着窗外。
司机大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提醒道,“澜山美庐到了,请带好随身物品。”
兰栀荷机械地开门下车,一步一顿地朝里走去,像一具行尸走肉。
“哎,你怎么不随手关门呐!素质在哪里?”
忍无可忍的司机,对着渐行渐远的女人的背影,使劲吐了一口唾沫,才觉得心气顺了很多。
兰栀荷一进屋就钻进浴室,看着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淤青,气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站在花洒下,她使劲地搓着本就青紫的皮肤,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起皱了,她才停手。
两个小时过去,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她光着脚走出来,穿着洁白的浴袍,脸色惨白如纸。
她呆坐在床畔许久,任由湿头发的水滴在床上,床单被晕湿了一大片。
翌日,
一夜未眠的兰栀荷脆弱的就像个易碎品。
身边的手机响起,瞥了一眼,是经纪人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端立刻传来一道焦急的中年女音,“栀栀,你怎么搞的?今早的通告,你忘记了吗?”
“我不舒服要请假。”兰栀荷清了清喉咙,声音还是有一些沙哑。
“你声音都沙哑了,感冒了?你家有药吗?没有的话我给你送来。”
“我休息几天就好了。”兰栀匆匆挂掉电话,赶紧缩回被窝,把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兰栀荷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