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航坐在天台上吃着自己的午餐, 看着下面朝着他挥手的毛利寿三郎,微微眨了眨眼,朝他打了个招呼。
“啊, 你认识毛利前辈啊。”仁王雅治凑到北原航的身边, 他看着毛利寿三郎的背影, “他每天都逃训,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puri?”
“什……什么?”北原航震惊地看向了仁王雅治,毕竟转学以来也和网球部的大家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相处,他已经差不多摸清网球部各个正选的脾气, 除了仁王前辈。
毕竟这个白毛前辈脸上总是挂着一丝狡黠笑意, 一看就在打什么歪主意,“仁王前辈, 原来毛利前辈是逃训吗?”他有些怀疑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仁王耸了耸肩, “当然啦, 网球部的大家都知道puri。”
北原航看着毛利寿三郎的背影, “怪不得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毛利前辈的身影。”
盘腿坐在一边的真田弦一郎看向了北原航, 眯起了眼睛, 突然想起来昨天北原早退的事情,他刚想把北原拉过来好好教育一番, 却听见旁边噗通一声。
“幸村!你怎么了!”
“部长!!”
“精市,你醒醒啊!!”
北原航看着倒在地上的幸村精市,大脑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 幸村部长……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 看着真田弦一郎将幸村精市背在了背上, 有些手忙脚乱地给自家的司机打电话帮忙联系了神奈川最好的医院。
……
终于到达了医院的幸村闭着眼躺在了病房中。
他闭着眼,感到无尽的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自己。容貌昳丽的少年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喘着气,瘦削的肩膀因为不规律的呼吸上下微微耸动着。因为生病而变得有些迟钝的神经变得突然灵敏了起来,巨大的痛感陡然涌上心头,惶恐也在一瞬间迸发出来。
他翻了一个身,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勉强平复自己的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感受着痛觉如同细细的游蛇一般缠绕上了自己的身体,最后有些自暴自弃地睁开了眼睛,“全都感受不到就好了吧。”他看着全白而又冰冷的墙壁喃喃道。一种对于未知的茫然猛地袭来,就算是少年平时再为沉稳,他却也只是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而已。少年有些单薄的身子换上了条纹服,显得愈发羸弱,世界也仿佛在为神子的陨落而陷入了沉默。
他突如其来地感受到了疲惫,这种感觉仿佛毫无理由一般突然到来,他缓缓地收紧了自己的手掌,却有些无助地发现自己连做这个简单动作的力气也没有。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喂,仁王,你先进去!”
“为什么要我先进去啊puri?笨太你先进去。”
“啊?幸村他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吧,我们现在不会打扰到他吗?”杰克胡狼挠着自己的头。
北原航站在房门前看着前辈们一副纠结的样子,又想进去探望幸村前辈又害怕打扰到他的样子,有些沉默地停下了正准备敲门的手。
“咳咳。”病房内传出了幸村精市的咳嗽声。
北原航被前辈们裹杂着进入了病房。
可……可恶!前辈们……实在是太狡猾了!被成功挤到了后排的北原航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正在整理自己海带头的切原赤也进行了一个不经意的对视。
墨发绿眸的北原航和同样黑发碧瞳发的切原赤也面面相觑,都在努力扒拉自己的卷发,模样出奇地一致,像两只乱糟糟正在努力为自己舔毛的小黑猫。看见了后辈的幸村精市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
网球部众人看向了坐在病床上对着他们微笑的幸村精市,蓝紫发的少年仍然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只是现在似乎比起之前多了几分脆弱,大家看着幸村,欲言又止。
柳莲二率先开口,“幸村,你必须要留下来好好观察你的病情,现在还完全不清楚你的病因,拖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幸村精市笑了笑了,“柳,我没事,还有几个月就要到关东大赛了,我必须要……”
“精市!!”预料不到的声音响起。
“妈妈?”幸村精市有些惊愕地看向了病房的房门,一向带着笑容的他脸色有些僵硬,是谁通知自己父母的啊……
幸村精市有些头痛,毕竟自己上次在中国修学旅行的时候晕倒的时候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家长。罪魁祸首北原航感到自己的背后一凉,他眨了眨眼,等等,这种不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幸村精市看着眼前担忧的母亲,难得有些心虚,蓝紫发少年在意料不到的时候面对自己亲人的关心有些无所适从,他眨了眨眼,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妈妈,你怎么来医院了?”他扫了一眼围着他的网球部众人,微微抿了抿嘴。
和幸村相处了两年的柳莲二细心地察觉到了幸村精市难得的不自在,使了一个眼神让大家都出去,自己在最后出去的时候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
北原航没有管病房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