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去见苏镇。
苏家老宅很热闹,一年过去,各处的亲人终于有时间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苏镇带风尘仆仆的闫骁回到熟悉的书房谈话。
“这次回来,我的想法依旧没变。”闫骁表明立场。
苏镇在闫骁离开后已经隐隐后悔,跟上门拜访的吴江谈了谈,又经过差不多三个月的冷静期,心里的芥蒂消了大半。
如今,看到闫骁明显削瘦的脸颊,他心疼不已,叹气道:“都处理完了?”
“项目很成功。”
“结束就好,今天难得大家一起回来,好好吃顿饭。”
“爷爷。”闫骁想听不是这个,“如果没事,我先离开了。”
“站住。”苏镇叫住走到门边的闫骁,“刚进来五分钟,你又想去哪?”
闫骁没有停下:“去见想见的人。”
苏镇病好后已经不用做轮椅,从桌前站起来后,停顿片刻,极其不自然地说:“下次,带他回家来看看。”
闫骁已经站到了门口,闻言停下脚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苏镇背着手慢悠悠从书房里出来,路过闫骁身边,朝楼下走:“苏衫的事我不怪你,其他的顺其自然吧。留下吃了饭再走,就当给你过个生日。”
闫骁跟家族里的人不熟,他成天板着脸,也不招小孩子喜欢,没人敢往他身边跑。
其他长辈聊到他,他就淡淡回几个字,不过分冷漠也不热情,一顿饭下来,他像个不存在的人。
苏镇知道他心里藏着事,吃过饭就把他放走了。
闫骁询问秘书得知章匀还在剧组拍戏。
剧组正好在A市,他准备回家放下行李,换个衣服去找人。
一路上、还有小区内外都挂着彩旗、彩灯、对联、红灯笼,年味十足,门岗的保安看到许久不回家的闫骁,笑着祝他新年快乐。
闫骁却不觉得快乐,所有的温暖快乐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想见章匀。
国内的气温比国外还要凉,晚上十点已经零下十几度。
闫骁拖着行李走进电梯按下10层。
电梯缓缓上升,他打开手机,给秘书编辑消息,想问章匀有没有休息。
消息发出去的同时,电梯门打开了。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电梯“叮”的声音亮起来,闫骁刚迈出去一步,看到蹲在房间门口的身影后又停住了。
不远处的走廊上放着个白色行李箱,行李箱旁边蹲着穿黑色长羽绒服的人。
那人戴着帽子,手上提着个小盒子,在玩手机。
听到声音,那人转头,之后迅速站起来。
闫骁拉着行李箱靠近,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他的脚步声。
章匀摘下帽子,跟闫骁对视。
“我套了秘书的话,他说你今天回来。”章匀上前一步,眼神似乎在质问闫骁为什么不告诉他回来的消息。
闫骁跟他对视半晌,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又握住他垂在一边的手:“有钥匙为什么不进去?”
章匀闹脾气地歪脖子躲开。
闫骁追过去,揽住章匀的脖子拉到面前:“生气了?”
章匀看一眼闫骁,垂下眼睛默认。
闫骁低头,嘴贴上章匀的唇又分开。
章匀一手提着盒子,一手被闫骁的手攥着,生了一路的气发不出来。
心里虽不是滋味,但对闫骁的思念已经击败其他情绪,溢出心脏,对方一个吻便让他刚竖起的防线分崩离析。
交换个眼神,分开不到两秒的人瞬间缠在了一起。
章匀被闫骁压在门上亲得脑袋发昏,嘴唇发疼。湿软的舌头长驱直入,在他口腔里来回舔舐,任何地方都没被放过,之后又勾住他舌头纠缠不休。
闫骁的气味在鼻尖流连,像致命的毒药,而章匀则甘愿试毒,甘愿为其沉沦。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
直到提着的盒子脱手而出,两人才将沉溺的情绪拉回来。
走廊不是个好地方,闫骁放开章匀,指节擦去他唇上的连丝:“先回家。”
章匀冰凉的脸颊已经回温,听话地拉好行李,提起掉在地上的盒子进了闫骁打开的门。
刚进屋,一阵暖意袭来,章匀心里变得燥热,就去拉羽绒服拉链,想凉快些。
可拉到一半又被身后的人扯了过去,重新吻住。
他们从玄关吻到餐桌,又到沙发。
身上的外套及羽绒服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章匀仰面躺在沙发上,脑袋冒出层汗,胳膊被按在两边无法动弹,力气在慢慢流逝,嘴被吻的快要失去知觉。
他想说够了,岂料张嘴只会给闫骁可乘之机,让对方吻得更深。
慢慢地,章匀放弃抵抗,由着闫骁摆弄。
等闫骁亲够,章匀已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话也不想说。
闫骁将沙发不远处被衣服盖着的盒子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