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北方是丁零, 再往北是中西伯利亚高原,也不知东斯拉夫人有没有向东边迁移。不过按照基辅罗斯成立于9世纪末的结论,即便刘瑞真能遇到东斯拉夫人, 他们也不会理性蒸发地跑到连丁零人都受不了的西伯利亚定居,而是在伏尔加河与东瓯平原建立文明。
有意思的是,斯拉夫人在早期也被认定为游牧民族,并且和海上的游牧民族——维京人在九世纪末到十世纪中期转变为农耕文明,然后在十一世纪从萨满教改信为基督教。
更有趣的是, 中亚是在7世纪改信为伊|斯兰教,并且他们接连改信的时间差也正好对应了西方世界里的重要拐点——穆罕默德的诞生与十字军东征。
遗憾的是,这个时代离刘瑞太远, 所以没能围观两个宗教世界的互殴也是一大遗憾。
“我要是十二世纪的皇帝就去干老美的活儿,给双方一点武器商的震撼。”闲来无事的刘瑞翻了翻系统资料, 一边感叹自己赚不到信仰的金币, 一面去查十二世纪的皇帝是谁, 然后……
靠!什么脏东西??拿走!拿走!
提问, 哪个朝代处于十二世纪?宋朝。
彼时谁任宋朝的官家?
徽钦二帝与完颜构。
…………
……
比起讨论过于晦气的父子三人, 还是看看已经快被奴隶打死的中行说吧!
除去刚来匈奴的那段时间, 中行说从未受过皮肉之苦。而且因为那时的老上单于并未在南下时攻破北地, 直入长安,反而在行军时折损了不少人马, 以至于西域和大月氏的控制有所削弱, 所以在不知名的刘翁主嫁来时, 中行说虽受到匈奴的种种鄙视,但也没到因此丧命的地步,属于那种可玩可打的高级奴隶。
后来因为匈奴人的帝国越来越大,落后的制度已难以维系现在的统治, 这才有了中兴说的出人头地。
不管中行说如何讨厌大汉,他都必须承认在现有的环境下,除了大汉,没人能是匈奴人的参考对象。
罗马?那太远了,人家才刚刚打到叙利亚呢!
安息?匈奴连西域都搞不定还想踏过公元前的帝国坟场?
至于周边的众多邻居……
算了,还是专注于摸着大汉过河吧!
史上没有记载这个汉|奸的结局,不过一些野史宣称他在匈奴生活了四五十年,甚至在汉武帝亲政后还为匈奴单于效力。
站在普通汉人的角度,这个祸害最好赶紧去死,省得在那儿苍蝇似地恶心人。但要是从恶心中行说的角度来看,看着他所扶持的帝国支离破碎,然后被老上和军臣的儿子果断抛弃才是最扎心的。
然而比起研究史上的中行说是否遭到报应,刘瑞更想亲自变成此人的噩梦。
如果系统有天眼功能,他一定要看看匈奴怎么“招待”中行说这个大汉奸。
因为有军臣作依仗,颛渠阏氏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让自己的奴隶抢过快被母阏氏的奴隶活活打死的中行说,后者活似被脏布缠住的破肉,被人翻着滚到颛渠阏氏的脚边,惹得后者下意识地一踢,然后抽打没眼色的奴隶:“恶心见的,怎么把他弄到我的脚边。”
奴隶只是闷哼着把中行说扒到一旁。
瞧着一缕银发顺着中行说的动作流泻出来,颛渠阏氏还真怕奴隶弄死这只阉狗,拧着眉毛侧头喝道:“小心点,别把他弄死。”
她还等着让军臣看看自己的阿囊与弟弟是什么德行呢!中行说这阉狗还得活得她把母阏氏和伊稚斜的鬼面扯下才能……
“龙城之地,匈奴圣地。祭祀着匈奴祖先的地方是能让娘们和小羊崽子在这儿吵吵闹闹的?”未等两个匈奴最尊的女人分出胜负,一声雄吼便惹得众人心脏一抖,然后看向声音源头。
右贤王罗姑比乃矛盾之子,虽然已过六十高寿,但却只是身高缩水,在那儿还是犹如一尊定海神针。
在匈奴,老者是被清除的对象。
贵族也好,奴隶也罢。总之就是匈奴的男人基本没有寿终正寝的,即便有,那也是万中无一的特例。
如果不是古代鄙视无须的男人,罗姑比定剃了自己发白的胡须,以免属下议论他已年老体弱。
然而抛开灰发灰须,罗姑比的皱纹与刀疤足以镇住蠢蠢欲动的小辈。
匈奴人会在亲眷的葬礼与重要时刻往脸上划刀,所以那些位高权重的匈奴人一个比一个惊悚可怕。
而罗姑比作为三任单于的大将,统治西部四十余年的右贤王,自然是副刀痕交错的恐怖面容。
母阏氏在惊吓后很快便冷静下来,随即用抑制喜悦的语气问道:“右贤王不是说好不来吗?怎么……”
母阏氏的话还未说完,罗姑比便粗暴地打断道:“我要不是来,龙城都要被阉狗和蠢货闹翻了天……”
伊稚斜的脸色略有不快,目光看向罗姑比的身后,只见除了当户奴隶,还有他的次子夏日图与乌桓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