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郦寄虽是勋贵里不受欢迎的那种,但是碍于他跟皇帝关系较近,又是唯一出任九卿的武将人员,所以那些看不起他的老骨头们也只能向他抱怨连连:“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说句难听的话,这次比赛无论谁赢都会对皇帝造成负面影响。
若是卫穆儿赢了,那就说明窦家全是软柿子,而皇帝也会因此背上不敬长辈的骂名。
若是窦家赢了,那就说明皇帝是真的胡闹,搞不好连卫穆儿都会因此丧命。
抱怨到最后,这些过来充当裁判的老骨头们也不可避免地把火引到郦寄身上,看其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爽:“尔为郎中令,也不晓得劝劝陛下,真是……”
即便他们没有说完,郦寄也能看出其眼里的不屑,于是做出无赖的姿态道:“你是第一天知道的我的脾性吗?既然觉得我这样的人在陛下身边是个祸害,你为何不取而代之呢?是不行吗?还是不敢。”
此话一出,对方像是被抓住喉咙的老公鸡,只能在那儿涨红着脸道:“无君无父之小人尔,吾不屑与你交谈。”
对方不说倒好,一说反倒激起郦寄的叛逆之心,使其难以压制心中的委屈苦闷:“小人是为了救父而背信弃义。不知那些斗不过高后,却拿同僚的阿父威胁小人的忠臣们又是何等人物。”
郦寄的声音不大,但却让附近的人都大惊失色。
就连挑起尖锐话头的老将都难以置信道:“郦寄,你是疯了吗?”
居然拿诸吕之乱的政治正确来……
来……
郦寄本该怕的要死,但在此刻异常平静,甚至有空提醒道:“好戏开始了。”
上林苑在刘瑞登基后的好几次修正后变得一处可以模拟大部分战场的实用性园林。
考虑到匈奴的领地多以草原为主,而在南下的很多战役里都是与汉军在各种平地进行交手,所以刘瑞特别挑了模拟白登的场地进行对决,并且以抓阄的方式决定谁是进攻方,谁是防守方。
“晦气啊!居然要在第一次比试里扮演胡人。”拿到结果的窦彭祖不免抱怨了句,但还是在开始前老老实实地穿着带有红方标志的衣物,然后想着赶紧结束这场比赛。
随行的窦家老将瞧了眼周围的地势,脸上的表情不免变得有些古怪。
窦彭祖注意到老将的异常,还以为是武器出了问题,于是将其拉过问道:“怎么了?”可别是陛下偏心做手脚啊!
随行的老将摇了摇头,小声道:“您不觉得这环境有点眼熟吗?”
“什么眼熟?”窦彭祖虽上过战场,但也只在平乱后帮着做些收尾工作,所以不像老将那般有着极为可怕的联想力:“白登山。”
作为全球最先开搞应试教育的民族,刘瑞在上林苑的环境制造上真可谓是下了血本。虽不至于真的移来几座大山,但也能靠钞能力让模拟的战场有了丝原版的味道。
盆地,狭道,还有这攻守双方的背景。
汉高祖在称帝之路上所遇到的险境之一就是白登之围。
更有趣的是,当初让汉高祖差点GG的白登山就在文帝的代国之内,所以像窦家老将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只是一眼就看出端倪,于是收起刚来时的轻蔑之心道:“主君,您可要小心啦!”
“啥?”不懂现况的窦彭祖失笑道:“我确实是要小心不落卫夫人和陛下的面子。”
“不,您要小心自己拾不起碎掉的面子。”窦家老将满脸严肃道:“陛下是来真的,卫夫人也是来真的。”
“如若不是真的要让卫夫人领兵打仗,陛下也不会开头就选白登地形,而且还定十次胜负。”老将看向一旁的国舅。
窦彭祖也顺势看向自己的叔叔,发现对方肌肉绷紧,表情严肃,显然是把这次比赛当成一场重要之战,而不是像窦彭祖般依旧一副过家家的姿态。
“没,没那么严肃吧!”窦彭祖的心肝一跳,下意识地小声问道:“对面的骑兵不足咱们的一半,而且还没可守的城池,所以她拿什么赢啊!
拿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