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担忧什么。
“也罢!做阿父的总得帮家里的臭小子解决难题。”刘启拢着袖子,待袁盎来后与其简单说了下刘瑞的计划,最后在其欣喜的表情下说道:“太子拜访了两宫太后,又送田叔一本亲自抄写的《道德经》。”
刘启的声音里透露着漫不经心,但是袁盎决不相信皇帝没有重视此事。
“朕想知道丝公的三寸不烂之舌是否能让儒生们明白什么叫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正值壮年的君王威胁起来可不是小打小闹,尤其是在想到那位张释之干了什么后,刘启的表情有一丝扭曲,这让袁盎下意识地头皮发麻:“不然等丝公和卫公离开后,朕也想赐奉常的博士们一份尊荣,好让他们荣归故里,莫像霸王那般无颜面对乡亲父老。”
“丝公,你说是吗?”
“自是如此。”袁盎心里发苦,但脸上却是恭恭敬敬道:“臣一定替陛下做好此事,不让狂徒污了太子的名声。”
刘启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便放袁盎离开,然后召集少府在阳陵附近修建房屋,囤积能用两三个月的粮食。
关中的黔首见状,自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已经置业,攒下积蓄的豪族世家,喜的是没赶上之前授田的“关漂”和上林苑的庸耕。
西汉的陵邑制度起初是为六国余孽制定的弱支之策。
秦始皇端着架子优待这群亡国之人,结果后者反手就捅始皇一刀。而等西汉建立后,刘邦对这群余孽可没啥好脸色。他是泥腿子出身,虽然做过亭长,但也只比后来的朱元璋强上一点,自然吃过豪强贵族的苦。
以齐国田氏为例。
从西周生到战国末期,齐国的土地里有多少不姓田?有多少是实实在在的属于黔首。
齐国如此,楚国和其余四国也没好到哪去。
而当六国的余孽不成气候后,这项政策的目的便是打击地方门阀的发展,增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
可以说,后世的人口迁徙便是依照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