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姜乾青微微的垂了眼,回答了金蝉子的话。
“叫我——孙悟空便好。”
“孙悟空,孙悟空。”金蝉子将这个名字反复的念了几遍,只觉得朗朗上口,其中又隐隐的喊了佛家真言,当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名字。
他的面上也就挂了更多的笑意:“既如此,那便喊你……悟空。”
姜乾青对此并不在意:“随你喜欢就是。”
他们两个人便在此以地为桌椅,就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满目桃林,交谈起来。
金蝉子即为佛子,甚至是佛祖最为珍爱的弟子,其佛法的造诣自然深厚;而姜乾青,他本身便是灵山与佛国的根基,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两位佛门的圣人之外,就算是佛祖亲自站在这里,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够稳压姜乾青一头。
因此金蝉子只觉得,他以往从未在同人论道的时候有如此的舒畅过,每时每刻都会有更深的、新的理解,仿佛思路都在一瞬间通达,他推开了一扇以往从未意识到的门,在那之后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他们论道了九十九日,从阳春到初夏。金蝉子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一次论道,只是看着姜乾青的目光要更为亲近与和善了几分。
“我需得回灵山一趟,盂兰盆节不日将开。”金蝉子问,“悟空可有意来参加?”
姜乾青拒绝了。他对灵山佛国的一切都敬谢不敏。
金蝉子非常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只能依依不舍的同他作别,并约定了下次两人再行论道。
姜乾青望着金蝉子远去的背影,忽而问:“你怨他吗?”
梦境的主人并未回答,但是姜乾青却仍旧是得到了答案。
——不怨,不恨。
只是如果可能,希望孙悟空与陈玄奘,从未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