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可能有着他的一些心思和想法,他也算的上武勋集团的带头人,是武勋集团的一杆旗帜。落在他肩头上的责任自然也小不了,他自然也就要认真的做好一些事情了。
不过皇帝看起来不在乎他的一些意见,或者说他的那些建议不符合皇帝的利益,不符合皇帝的一些规划。这些事情,自然也就意味着傅友德还需要再接再厉。
为武勋集团争取更多的利益,这一点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这些个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不能和皇帝、和朝廷大势产生冲突,这些事情也是傅友德需要慢慢掂量的。
只是在考虑那些国家大事之前,考虑着武勋集团的利益时,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家的事情吧。
长子娶侧室的事情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毕竟这么些年傅忠也只能‘单着’。可是现在皇帝就算是‘皇恩好荡’了,让傅忠可以名正言顺的‘纳妾’,这就是了不起的进步了。
当然傅友德很清楚,他的嫡长孙才是皇家最在意的,这孩子肯定不能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这个纳妾就需要讲究了,当然老二、老三也需要重视起来,长房的利益必须要充分保证。
毕竟傅友德也很清楚,他的长子有些过于本分了,甚至算得上有着那么一些平庸。次子虽说出继了,但是一直以来也都是养在跟前,心思也比较活。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老三,那孩子有些过于好动了,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
儿子们有些时候也算有些小心思和想法,偌大的家业必然会让他们动心思。虽说老大的地位特殊,只是不代表老二和老三就多么本分,他们的妻子也未必没有其他的想法。
到了孙子辈那边,实际上也都是这样。凭什么傅彦就是要继承家业,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去皇宫当了勋卫,凭什么傅彦以后可以继承国公爵位,其他人说不定连个指挥使都当不了?
别看傅彦是寿春公主的儿子,但是公主都过世十多年了,说不定很多的情分也就澹下来了。
其实很多的事情傅友德都心里有数,府里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和气,私下里说不准就有很多的勾心斗角了,主要是老大那边压不住老二和老三。
现在陛下也提到了老三,这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更加重视这件事情了,皇帝肯定不是随意说说。起码以傅友德对于皇帝的了解,这里头说不准就有些什么事情了。
傅友德这边会不会好好的管教一下他的儿子们,这件事情就是傅友德自己去做了。对于这件事情,朱允煐看起来暂时不打算多说什么。
毕竟那个傅让虽然纨绔、跋扈,但是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劣迹,勉强也算可以接受。但是傅友德这要是不去管教,或者是傅让继续跋扈,说不定朱允煐就要帮着管教了。
也别说其他,对于一些臣子就有责任区管教,只是轮到朱允煐出手的时候,很多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真的到了那个程度,傅让肯定就不会好过了。
回到了宫里,朱允煐心情不错,看着徐妙清问道,“咱的内帑那边,现如今可有一些盈余?”
徐妙清就立刻笑着回答,“陛下,银矿那边刚刚运回来一船白银,入库的有十万两白银。”
对于这个数字,朱允煐是非常满意的。其实他是非常大方了,将石见银矿的产出拿出来了一部分,也算是让户部多了一些财源,让国库看起来也更加的充实。
但是国库归国库,那都是朝廷的。但是内帑,那就算得上皇帝的私人小金库了。哪怕这么些年朱允煐也时不时的从内帑拿出一些金银补贴国库,但是内帑说到底是内帑。
哪怕有些朝臣时不时的要去打内帑的主意,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要看皇帝的意思了。皇帝可以不要户部的钱补贴,但是也别觉得皇帝将内帑的钱拿出来就是理所当然。
其实皇帝的内帑财源广阔,除了银矿那边,实际上市舶司更是重要财源。朝廷那边也就是征收一些税收,安排的一些商户供货而已,利润的大部分还是被宗室、武勋瓜分。
而这些人的带头人,其实也就是皇帝了,内帑总是能够在船队靠港时多一大笔收入。
朱允煐心情不错,就说道,“你安排一下,以垠儿的名义去犒劳民夫。治理黄淮不是小事,这些事情也能得一些名望。”
一听是给自家儿子增加名望,徐妙清自然开心,“臣妾领旨。”
“让徐增寿过去,再查一查那些属官。”朱允煐继续安排着,说道,“国库调拨了无数钱粮,还是要看看那些钱粮能不能用在正事上。”
对于贪官污吏的事情,朱允煐肯定是不能容忍的,这些事情必须要严厉的打击。治理黄淮肯定是需要无数的钱粮和人力,这也就意味着肯定会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去惦记着一些事情。
说到底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很多人就不在乎贪赃枉法。更何况那是海量的财富,一些人在这个时候选择铤而走险,也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虽然朱允煐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是让人严格监督着,只是很多的事情不能觉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