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笑了起来,他抹着大胡子说道,“陛下,那咱回头再让人去南洋一趟。要咱说,没有一千、八百田奴,咱的地开不出来。”
“也要稍微体恤一些,莫要都给用残了。”朱允煐稍微提醒一下,说道,“外头可没有少说咱残暴、堪比桀纣的。”
常茂这就嘿嘿笑了起来,只是在装傻充愣。外头确实有这样的议论,尤其是那些个喜欢圣人之道的,都觉得他们的这个英示皇帝有些地方确确实实是有着一些堪比桀纣的残暴。
劳改制度,这和朝廷的徭役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劳改制度算得上是英示皇帝的杰作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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徭役,那是朝廷强迫平民百姓彩玉一些劳动。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现象,很多人也都觉得很正常。就算是现在的大明,也是有着一些徭役的。
比如说里甲役,里甲役即一里的事务,二为均徭,即供官府经常性的差役,三为杂泛,为临时派遣的一切差役。
就算是那些文臣,也没有觉得徭役没什么不应该。顶多也就是不能名目繁多、严苛残酷,这就是大家对于徭役的理解。
可是这个劳改的话,要不是英示皇帝的提议,很多的囚犯只是在牢狱里混吃等死、不见天日。但是现在呢,除了一些极轻罪行的犯人之外,大多是都要被送去劳改的。
修桥筑路不算什么,种田开地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修筑城墙等等,这也是劳改的常见形态。甚至一些危险性极强的开矿等等事情,都是一些重犯、死刑犯的工作场所。
不少文臣自然就是有意见了,觉得朝廷这么做是有些残暴的,只是他们的意见好像也确实没什么用。朝廷该劳改,还是要继续劳改,谁让大明百废待兴,也确确实实是缺少足够的劳力,尤其是危险性极强的工作,更缺人。
除了这些个劳改,很多人也都知道朝廷早年打釜山、攻东瀛,抓了不少人在矿上呢,死伤也是比较大的。
徐辉祖和常茂对于这些事情也是心里有数,甚至可以说比起绝大多数的文臣都要更加的了解其中的门道。
这些事情他们暂时还是不好多说什么,这件事还是难得糊涂比较好,尤其是当着皇帝的面,自然也就不能多说什么。打了皇帝的脸,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朱允煐笑着摆了摆手,对常茂和徐辉祖说道,“如今武勋这边也是多少有些埋怨,咱也是知道的。咱大明武勋,还是以中山王府、开平王府为首,还是要二位帮着咱盯着些。”
常茂和徐辉祖自然也是连忙点头,徐辉祖现在本来就是军方大佬之一,更是徐达的嫡长子。他出面坐镇的话,徐系一脉的武勋要是敢和皇帝扭着来,那真的就是自绝于徐系了。
而常茂就不用说了,作为皇帝的大舅、常遇春的嫡长子,哪怕常茂现在在军方没有什么具体的职务,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没有太多的能耐。但是他出面的话,很多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的意志,常系上下可不敢多说什么了。
更何况常系在军队也不是没有力量,蓝玉就是常系的代表,虽然他也有能力自立山头。
常系现在的情况特殊,也是因为宋国公冯胜,这意味被老朱认为‘诏列勋臣望重者八人,冯胜居于第三’的允文允武的大将,他的宋国公的爵位可是常茂的嫡次子继承的。
也别忘了冯胜的侄子冯诚,那也是皇帝的亲妹夫,这些人现在也都被英示皇帝牢牢绑在战车上。
厉害的武勋,一个个的要么是英示皇帝的至亲,要么就是受了朱允煐天大的恩惠。
比如说蓝玉和冯胜,他们以前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算得上是‘无后’。可是现在呢,爵位传承有序,他们现在也都是有着自己的香火了。要不是皇帝的恩赐,哪有这样的待遇。
朱允煐心情不错,武勋这边的情况,还真的是不需要太过担心。毕竟武勋的几个大佬,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他们都是会和皇帝同进退的。
也别忘了朱允煐也不是一个劲的打压武勋,虽然摊丁入亩确实是会限制武勋们去土地兼并,但是这些人的一些基础的利益,朱允煐还是会保护的,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人强力反弹了。
常茂和徐辉祖得到了皇帝的提醒,他们自然也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也是朱允煐将他们叫到武英殿的原因。
有些事情都已经明说了,朱允煐也很相信徐辉祖和常茂的能力和忠心,自然也就不需要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了。
至于宗室的情况,估计确实是有宗室有些牢骚。但是不管是老朱出面还是小朱出面,任何反对的声音实际上都是可以被镇压下来的,宗室实际上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而且朱允煐既然可以照顾士人的利益,对武勋也会比较厚待。那也就没有理由对宗室苛刻了,顶多也就是照葫芦画瓢,对宗室土地兼并做一些限制,按照品级规定免税的田亩数量就是。
朱允煐在武英殿办着国朝大事,在进一步的去确定大明王朝的一些国策,他在努力的治理着江山。
小小朱大呼小叫,跟着他的表哥表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