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棠院,知许进到主屋后周身气势骤然一变,冷冷地看着春桂春兰俩人,沉着声道:“你们姐妹二人可知自己错在哪了?!”
两个丫头本来就有些惊魂未定,闻声当即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求饶。
她们本就不是傻的,只是之前确实有些看不上这位表小姐,被二夫人派来海棠苑伺候时心中是有些不平。
刚才侯夫人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她们发卖出去,用的理由是照顾主子不尽心尽责,的确表小姐额头上的伤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也多亏了表小姐求情这才保全。
可若是真的就此被侯夫人发卖,她们姐妹俩人的名声也臭了,日后只怕也寻不到什么更好的去处,能继续留在侯府伺候已是万幸。
她们虽然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奴婢下人罢了,不管派来伺候谁都不该如此托大拿乔、敷衍了事,但还是直到此刻她们才真正的意识到了她们现在要伺候的主子是谁。
令她们没想到是眼前这位来侯府做客的表小姐表面看上去娇滴滴的,这生起气来气势竟比侯府的主子还足。
知许桌边缓缓坐下,优雅地举起了手边的茶盅轻抿了一小口,若是有宫中伺候惯了贵人的人见到了这一幕,也会感叹知许的一举一动看着竟比宫中的皇后太后都更加贵气,整个人都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气度。
这是真正的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绝非是他人能够轻易模仿的。
“你们姐妹二人如今是不是也该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我想你们也是时候该估量一下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了?”
对知许来说,与其去用萧沐悠派来的更加居心叵测的丫头,还不如趁机恩威并施,收复了这两个二夫人派来的丫鬟。
毕竟她们和萧沐悠不可能是一条心。
“我知道你们的志向不在这海棠苑。”
知许停顿了几秒后微微叹了口气,“伺候我确实是有些委屈你们了,只是这做一天和尚还得撞一天钟呢,有些道理我想你们应该都懂吧?”
“不过若是嫌我这庙小容不下二位,大可以从哪来回哪去,至于侯夫人那里也不用担心,我去替你们说一声就行。”
春桂春兰早已经被知许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两人都是红着脸嗫嚅道:“奴婢知错,今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柳小姐!”
有这样绝世容貌气度的同时还有如此城府手腕之人,他日必然是会有大造化的,是她们太过浅薄了,竟真的听信谗言认为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能伺候这样的主子是天大的福气,她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说,更是险些把自己给坑害了。
“哦?那你二人可要认真想想,毕竟我这海棠苑可不会留用心有异心之人!”知许看着自己的手里茶盅上的暗纹,似笑非笑,片刻后才轻启樱唇。
姐妹花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双双真心实意地齐声对着知许承诺道:“柳小姐,我们姐妹二人今后的主子只有您一人,绝不敢再生丝毫怠慢与不忠之心。”
知许听罢不置可否,摆手就让让她们下去候着了,姐妹二人心中有数,柳小姐这是要看她们二人今后表现再做定夺。
知许见人退下后,飞快跑到铜镜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检查着镜中人,自说自话,“小桃儿,你家小姐的花容月貌是不是就要毁于一旦了呀?”
“桃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呀,快来看看你家小姐的额头会不会留下丑陋疤痕!”
“要是真留疤了,今天那臭小子死定了!”
念桃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自家小姐一时无语,心中偷偷吐槽,真没看出来小姐也有容貌焦虑的一天,手还是非常贴心地拿出了药膏给眼前人轻轻敷上,“小姐,您疼吗?”
知许连忙点头,“小桃儿,今天我装的像不像那柔弱的大家闺秀?”
“像,像极了,小姐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念桃微微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姐,这可是老爷夫人在世之时捧在手心的明珠呀,如今却在这侯府这般伏小做低,虽然小姐并不是只会受委屈之人,可终归是被人轻看欺负了的。
“对了,好桃儿,今晚要辛苦一下你了,待夜黑风高之时你偷偷将那草药膏涂抹一些到二夫人和三夫人惯常用的口脂里。”
这样勇义侯才能找到切实的证据不是么?
侯府很快就要变天了呢,书中欺辱自己之人如果真的还是要算计到自己身上来,那么,她就很有必要让他们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既然书中自己是魅惑众生的作死绿茶,更是众人口诛笔伐之下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那她如今就先坐实了这个罪名,先把这侯府搅个天翻地覆……
而此时,三夫人唐娇娇看到自己儿子风风火火闯进的自己的内院,没好气道:“武儿,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这又是闯下了哪档子的祸事了,还是你又在学堂欺负什么人了?”
这么多年过来,唐娇娇已经习惯给自己三天两头就闯祸的儿子收拾烂摊子了,这小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