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们也完全可以争取一下,从明德商投的身上挖下一块肉来,并入到咱们绥远建材之中来,进行多种经营。咱们本身就是搞建材的,现在搞房地产也不算跨界。按照目前房地产行业的走向,我们在绥城这一亩三分地拿下几块地,自己搞开发也能为绥远增加一个盈利业务板块。”
见秦喜斌和李奉义二人陷入沉思,李阳摊了摊手:“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我此前老秦你约法三章过,等到公司建设完毕,业务进入到正轨上之后,公司的具体经营我不插手。我只提建议,具体怎么搞,走哪个路线,我尊重你和奉义大哥的想法。”
虽然暂时心里还拿不定主意,但是对于李阳如此的尊重,秦喜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在人生的最低谷中,李阳给了他绥远建材总经理这个职位。
秦喜斌本来对这个职位没报什么太大的期望,但是现在的绥远建材俨然已经变成了绥城地区最具前景的民办企业。
现在别说他此前担任的林业局副局长,就算给他一个林业局的书记,他都不想换!
笑话。现在就连市里的领导过来绥远建材这边,都得客客气气的以“调研学习”为名号。根本不敢说什么“视察或者说检查”这个说法。
毕竟,自从森工建材厂出事之后,绥远建材可是在省里挂了号,被副省长亲自在省内地方经济促进大会上表扬过,并且反复当成是典型提及的。
他这个总经理现在出去参加什么场合,受重视程度完全不亚于一个没进常委的副市长。
这是在外面。
而在绥远建材内部,他领导的公司干部大多都是从林大进入公司的师弟师妹,任何的决策都施行的得心应手不说,李阳这个老板的绝对支持,更是秦喜斌在体制内干了这么多年没有体会到的畅快。
就算不为了这份年薪和这份荣耀,但就说这个工作环境,秦喜斌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人生得一岗位如此,可谓是夫复何求了。
感激的看了李阳一眼,秦喜斌陷入了沉思。
顺着李阳刚才所说的思路想了一遍之后,他乐了。
“李总,虽然你说的多种经营,为咱们绥远建材增加一个房地产业务这个事情很诱人,也确实很大可能能够提升咱们公司的效益。但是我觉得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咱们绥远还是应该走专业的路线。
咱们现在背靠林大研究院,有着大量的技术支持和技术人员储备,我们在未来的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内,在国内复合型建材板材领域,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现在桎梏了我们业务继续发展的,一共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我们的生产成本,一个是我们的物流成本。只要把这两个因素解决掉,等待着我们的是每年以百分之一百四十多增速迅速膨胀的国内建筑装修板材市场!
既然我们的主业发展前景如此的广阔,为什么要将精力放在副业上?所以我的意见,是尽量不要去费尽心思,搞什么明德商投的股份。而是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为我们的板材市场找到一个稳定的销售基本盘。
我建议你把这份合同转给省建那面能说得上话,而且对明德股份有想法的领导。我说句不好听的啊李阳,明德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可能很香,但是吃到嘴里肯定是烫的。
我不想你再去冒险了,虽然这段时间你没跟我说你在香港都干了什么。可是我听说孙明远是在香港之后,孙家才出的事情。我不相信这些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更不相信你这段时间一点风险也没有承担。”
深深的看了眼李阳,秦喜斌淡淡一笑。
“李阳,我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将绥远建材全权交给我来经营。但是你知道吗?对于厂里的这些年轻的工程师也好,还是对于咱们厂的这些车间工人也罢,他们从未真正的将我当成过公司的灵魂人物。所有人敬仰的,佩服的,都是你李阳。所以如果在公司能够得到好处,和你这个灵魂人物安安稳稳之间选择,我肯定要选择后者。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
感受到秦喜斌真诚的目光,李阳一怔。
随即,他开心的笑了。
心里面原本对明德商投股份的一些想法,在这一刻淡却了不少。
他以前一直想的,都是富贵险中求。
一开始和李奉献搞炼金,后来搞股票,包括再后来搞垮森工建材厂,其实都是兵行险着,剑走偏锋。
可是在这一刻,听到秦喜斌的一席话,他突然感到了一种相互依存的责任。
原来自己发展了这么久,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其他人的靠山和支柱。
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个体了。
而是一个集体的负责人,一个由上千个复杂个体而形成的群体的核心。
李奉义虽然没秦喜斌想得多,但是也听明白了秦喜斌的意思。知道面前的这份合同肯定能为公司带来好处,但是同样的也会让李阳承担一定的风险。
想着,他抿了抿嘴唇,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