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庸等人看的一阵头大。
这可是圣朝御史啊!
堂堂二品大员,安西王居然连身都不起。
不过想到他被圣天子亲口称为圣朝未来掌舵者,超然地位,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他们却不敢怠慢。
顿时除了萧玄天之外,帐内所有人都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参见御史大人。”
圣朝以律法治天下,德、礼兼之,怠慢二品大员,无论如何都不合适。
“诸位快快请起。”
池勇满脸笑意,连声道:“连日来诸位辅佐安西王赈灾救民,劳苦功高,应该是本御史代黎民百姓向你们行礼才对。”
说着,躬身一礼。
这些人可都是安西王身边的当红炸子鸡,他当然不会摆架子。
待众人全部起了身,池勇满脸笑意的看着萧玄天,欣然道:“听闻安西王以绝世神通,镇压地脉,支离破碎的重灾之地,竟已复原十之八九。如此旷世手段,委实令人不可思议,佩服到了极点。”
萧玄天道:“池勇,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你也不必多费唇舌,回去告诉四大柱国,此事要么圣朝支持我,要么滚到一边。在我的耐心还没有被消耗完之前,你们最好不要再自作聪明。”
此言一出,姜庸等人尽皆色变。
且不说站在眼前的,乃是圣朝堂堂二品大员。萧玄天言语间对四大柱国如此轻慢,委实太过骇人。
章台御史的脸上,也不由的抽了抽。
早就听闻此人行事肆无忌惮,狂妄无比,今日一见,比传言中还要严重十倍。
这偌大中土,除了圣天子外,还有谁敢对四大柱国这么说话?
池勇强自道:“安西王有所不知,经朝堂一致推断,道门之人不偏不差,恰好就在安西王治下的安西疆域出手,极可能是一场刻意针对安西王,意欲动摇我圣朝国本的重大阴谋。安西王若是执意为之,恐怕会正中道门下怀,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是吗?”
萧玄天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冷然道:“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池勇忙道:“君子报仇,不争旦夕。安西王若能撤回《告各道门书》,再发布一份说明函,陈述区直,暂且低头致歉,以此麻痹道门,自能化干戈为玉帛。圣朝亦会出面,相信道门也会作出相应赔偿,平息此事。”
此言一出,姜庸等人,都是怒形于色。
道门两大长老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竟然还要萧玄天低头致歉!
数亿人的生命,数十万里的疆土啊!
一句简简单单的相应赔偿,就要唬弄过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哈哈哈……”
萧玄天怒极反笑,已有很久,没让他如此愤恨过,那张俊美的面容,流转着阴郁的杀机,整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寒声道:“池勇啊池勇,枉你为圣朝御史,食圣朝俸禄,受万民供养,居然能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
“是了,我听说你做督查使,在道门盘桓多日,却只拿来区区百亿道晶赔偿,还只是口头承诺!道门是你的主子吧,才让你这般忠心耿耿的为它办事?”
池勇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首次拿出圣朝二品大员的架子来,不冷不热的道:“安西王,你虽然名动天下,但毕竟只是圣朝三品王爵。老夫多年以前,就已受封二品下天师爵,算起来也是你的上峰。对本御史这么说话,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萧玄天垂下眼皮,道:“那我该怎么说?”
池勇冷声道:“你私自发布《告各道门书》,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对我圣朝安定大业,已然造成巨大损坏。如今若能尽速认清错误,亡羊补牢,大约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看到萧玄天的态度,就知道一味服软,好言相劝,根本没有用处。
立即调转方向,决定来点硬的。
真当他章台御史是泥捏的?
看着萧玄天愈发阴沉的脸,池勇丝毫不怵。
他继续加大威胁的力度,冷冷的道:“安西王,我知你少年得志,春风得意。但莫要忘了,对德高望重的四大柱国这般说话,你犯下滔天大罪!只要我传到朝堂,别说四大柱国,满朝上下没人能容得了你!”
在他看来,四大柱国乃是仅次于圣天子的存在,拿他们出来压人,即便是萧玄天,也得惧怕三分。
“知不知道,像你这样威胁我的人,都死了?”
萧玄天眸光一闪,语气幽幽。
池勇大笑道:“我乃圣朝钦差,怎么,你还敢杀我不成?”
他以为,凭自己二品大员以及圣朝钦差的身份,便是给萧玄天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他动手。
冒犯钦差,视同冒犯圣朝,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而况诛杀?
那是公然与中土圣朝为敌!
更何况,他乃是堂堂仙台无上士,也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