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中土第一天才玄天伯?”
胡嫣然和杨桃枝,先是呆若木鸡,接着才觉得恍然大悟。
怪不得。
原来是如此贵重的人物。
自己的此前种种,一切猜测与质疑,愈发觉得可笑和可悲……
“原来,你就是那位玄天伯啊……”
澹台红豆喃喃自语,刹那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萧玄天的一言一行,忽然便在脑海中 一幕幕的快速闪现……
她终于明白了,少年那孤傲绝尘的气质,究竟源于什么。
“我此生有幸,与你相见,已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她心中默默的告诫着自己,珠泪如泉涌而下。
“他竟是中土第一天才!”
韩柏、谢风华等人,更是面面相觑,一股子冷气从后脊梁骨,直往天灵盖冒。
夜昆丘惨死丹师堂后,他们老实了许多,哪里还敢有针对萧玄天的行动,但心里的不忿和仇恨,却始终都在,若有机会,还是得找回场子。
到此时,才知这一切何其可怕!
那是中土第一天才玄天伯啊!
不!
他现在是三品王爵,安西王!
和这样的人作对,别说自己是找死,就连背后的整个家族,都要遭遇灭顶之灾……
人群之中,一道倩影,亦是美眸放光,悲喜交集。
正是天骄楼侍女若兰。
“高不可攀啊……”
“中土圣朝未来的掌舵者,莫非圣天子竟要将圣朝大宝传给他?”
她心中幽幽的想着,此时方知,此前以为可以美色相诱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和可笑。
圣天子静静的等着,因为萧玄天的身份带来的巨大冲击,任由人潮议论滔天。
萧玄天却是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圣天子突然说出掌舵者这样的话,无异于故意赶鸭子上架,无论怎么都有坑自己的意味。
圣天子自然装作不知道,那只一直禁锢着南岛大帝的遮天巨手,忽然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与威严,斥问道:“李乾元,汝祖元化剑圣,昔年拼死救驾,乃是朕的救命恩人。你身为英雄子孙,世袭尊位,替朕镇守南岛,非但不思报效圣朝,反而自甘堕落,做了地府门副门主,与邪魔沆瀣一气,为祸中土万民,你可知罪?”
南岛大帝周身的可怕能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仙台无上士的修为,也在这短暂光景,仿佛被凭空掠夺,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
他已然成了一位油尽灯枯的废人。
南岛大帝嘶声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穷途末路,你仍不知悔改。”
圣天子轻轻一叹,道:“犹记得汝祖元化剑圣在世时,曾敕令后代子孙,‘偏安一隅,不得营私结党,不得豢养超额府卫,一切行事,须当与圣朝保持一致,方可保我李氏万代昌盛’,祖宗忠言,却被你抛之脑后,当了耳边风。”
南岛大帝身躯一颤。
这的确是元化剑圣临死前的遗言,每一位李氏子孙行成年礼时,都得跪在祖宗祠堂内,发誓遵从。
他也发过这个誓。
也曾想过要恪守祖宗的严令。
结果,地府门慷慨允诺的一切,让私欲蒙蔽了他的双眼,如今自己修为被废,连爱子李太元都已身死,果然落得凄惨结局。
圣天子摆了摆手,下方的纯阳上士,冉冉腾空,在二人下方数十丈外停下,拿出一封早已书写好的敕文,朗声宣道:“奉大威大德圣明无双圣天子陛下之敕令,我宁纯阳建府南岛,多年来秘密探查南岛大帝府种种之罪状,又与安西王合力,终有所获。”
“南岛大帝李乾元,于七千余年前,秘密加入地府门,位列副门主……”
“六千八百四十三年前,李乾元亲率地府门杀手三百余,残害圣朝忠良徐万和满门……”
……
种种罪证,由他一五一十的朗声到来,早令人群中一片哗然。
“原来南岛大帝就是地府门副门主文光先生,怪不得多年来他极少露面。”
“此人贵为圣朝一品天王爵,执掌南岛,居然会行下这等谋逆之事。”
“可恶!若不是安西王亲自查探,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
圣天子沉声道:“朕历数李乾元十宗大罪,盼中土臣民,引以为戒,莫要再步他后尘。”
“其一,加入地府门,叛国投敌。”
“其二,结党营私,豢养府卫,毁我朝纲。”
“其三,贪墨受贿,中饱私囊。”
“其四,残害忠良,损我国本。”
……
“第十,阴谋叛乱,毁我国祚,误我国民……”
圣天子朗声言罢,沉声道:“李乾元,你可知罪?”
“我明白了,我明白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