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离赶紧落座,一边虚伪的道:“骆姑娘近来在圣院,可是声名赫赫啊……”
很快话风一转,马上切入正题,向萧玄天拱拱手道:“玄道兄就更了不得,听说那卓狂生要与你一战,老朽听的生气,卓狂生算什么东西?在此事上,我是举双手支持您的啊……”
他先在萧门别府,与萧玄天短兵相接。此后又在白楼,亲眼目睹回春子跪伏在此子跟前,称为师尊的惊人一幕,差点吓破了胆。
此后暗中多方探查,再结合大都督姜庸的态度,隐隐意识到,名动天下的十绝天骄玄风子,极可能便是那位神秘低调的安西疆域新任域王!
昨日接到大都督姜庸之号令,要求今日前往太史府,以拜谒骆仙兰为由助阵,愈发肯定猜测。
他本来也准备亲自登门,给太史慈贺寿,立即打消此念。
“太离大士有心了。”萧玄天淡然应了一句。
今日之事,他并没有知会过任何人。
但姜庸昨日就已经传讯,要来给他助阵。
萧玄天自然明白,像姜庸这样的人精,必然听闻三十年前太史烈的往事,再加上自己斩杀司马双子星,闹出好大的动静,已经猜出自己要大闹一场的心思,便立即摆出偌大的阵仗。
助也好,不助也罢,萧玄天自然不以为意。
他若要对付太史慈,哪里用得着别人?
陈太离受宠若惊,连称不敢。
众宾客早已看呆。
太离大士不是来给太史阀主贺寿,反而来拜谒那个逆女?
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太史安康同样目瞪口呆。
他刚才还以为是陈太离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随口说的胡话。
谁知他还真就这么干了!
太史氏众子弟,也是面面相觑。
太史慈脸色难看,迟疑了一下,暗自传音道:“太离兄,你这是何意?骆仙兰小小女娃儿,何至于你来亲自面见?老夫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大可直言,我太史慈一定向你赔罪。”
陈太离这种态度,太令他难堪了,这若是传出去,不知多少人会笑话。
堂堂太史阀主,比不上一个家族逆女?
“给老子传音干什么?”
万未料到,陈太离直接眼睛一瞪,怒斥道:“老子说了,不是来给你拜寿的,你叽叽歪歪向我道歉,没用!”
“你!”
太史慈登时臊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陈太离干事,太不体面了!
陈太离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但当他再看向萧玄天时,又笑意满面,殷勤的很。
“云氏阀主、凌氏阀主、梁氏阀主到……”
便在此时,大门外响起管家激动的唱喏声。
太史慈目光微动,心中一松,连忙迎上去。
陈太离的行为虽然可恶,也只是一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三大阀主联袂给他祝寿,令他面上有光。
才行数十步,三大阀主已经快步进来。
太史慈笑脸相迎,连忙拱手道:“三位兄长怎么来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快请……”
下一刻,太史慈脸上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只见,三大阀主看也不看他这个正主儿一眼,像看到乞丐似的绕过去,快步走到那张小桌子前,齐齐躬身道:“参见骆姑娘!”
人群哗然!
刚来了个陈太离还不够,三大阀主居然又玩这出。
到底怎么回事?
骆仙兰美目中流转着盈盈笑意,平静的道:“三位阀主莫要多礼,请坐。”
心中又是喜欢,又是好笑,还带着浓浓的甜蜜。
这家伙为了给自己出气,还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三大阀主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牵强之色,又向萧玄天问好。
他们门下弟子,诸如凌氏门阀的凌寒、凌修,云氏门阀的云焕等人,可都是死在萧玄天之手,过节不小。
尤其是梁氏阀主,神鸟岛上惨遭羞辱。
但在断剑墓地和大都督姜庸的双重号令之下,便是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不遵命。
萧玄天淡然摆了摆手。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唱喏声传来。
“卢氏阀主到……”
“风道宗宗主到……”
“水道宗、火道宗宗主到……”
“断剑墓地墓主、少墓主到……”
太史慈听的眼前一黑。
前日秋锦绣已放出恶言,断绝和太史门阀一切往来。
而眼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听命于断剑墓地的势力。
他们像这四个该死的阀主一样,故意恶心自己的可能,非常之大……
这一次,太史慈学了个乖,没有再热情相迎。
果不其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