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公主宫中,虽被禁足,但她的耳目还在。
听闻今日朝堂之事,她笑了,笑得很悲凉。
饶是朝堂之上,父皇也不忘记女人?
这样的君王,王朝活该走向末路,但是她不甘心啊!
“阿柳,你代我去求父皇见我一面,若是他不来,你代我带句话过去吧。”乐瑶公主看向阿柳。
阿柳神情坚毅的朝着乐瑶公主行了一礼。
“这句话,你可能会直接被砍头,也可能牵连你的族亲,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你若不想去,本宫再让他人去吧。”
乐瑶公主叹了口气。
“奴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乐瑶公主点了点头,在阿柳耳边低语几句,摆了摆手:“去吧。”
御花园,一群侍卫守在御花园门口,“站住!”
“奴婢奉殿下之命,求见陛下。”阿柳跪地行礼。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冷冷出声。
阿柳没有回答,就这么跪在地上。
御花园内,一段女子裹胸用的白绸束缚着南菱皇帝的双目。
他衣衫不整的在御花园中摸索着,耳边还传来莺莺燕燕的娇笑声。
这些妃子同样是香肩裸露,薄纱覆在娇躯之上。
在亭子中的石桌上,还摆放着何为送的用来装药丸的锦盒。
……
阿柳在外面跪了很久很久,膝盖都已经麻木了的时候,一个太监缓步走了出来:“陛下要见你。”
……
“乐瑶让你来的?”南菱皇帝冷冷的看着阿柳。
阿柳点头,“陛下,殿下想要见你一面,奴婢恳请陛下见一见公主殿下吧。”
“不见,让她老实在宫中呆着。”南菱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陛下,殿下想要见你,是想与陛下谈出兵南疆之事!”阿柳道,若是陛下还不愿意去,她只有替公主把话转达了。
闻言,南菱皇帝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带路!”
……
“儿臣叩见父皇。”乐姚公主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南菱皇帝就这么站在院子中,也不让乐瑶公主起身:“有话就说吧,朕的时间很紧!”
“儿臣恳请父皇收回出兵南疆的旨意,我们只是飘摇小国,禁不起大华雄师的摧残!”
“嗯?”南菱皇帝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乐瑶公主:“朝堂上下皆主战,你一个后宫之人偏偏跑出来唱反调?朕是不是以前太宠着你了?”
“父皇,儿臣这不是唱反调,儿臣是为南菱国百姓,求一线生机。父皇,一旦我们主动挑起战争,那就没法轻易收场了!”
忠言逆耳,南菱皇帝此刻只觉得乐瑶公主的声音尤为刺耳。
他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乐瑶公主:“国之大事,岂容你一个女人插嘴?就算你是公主,也没这个资格!”
乐瑶公主笑了,笑得很苦涩,是啊,只因自己是个女人。
只因……自己是个女人……
“父皇,明明有很多条路的,你为何一定要走亡国灭种这一条呢?”乐瑶公主看着南菱皇帝。
这句话彻底触怒了南菱皇帝,他直接一脚踹在乐瑶公主肩头,将她踹倒:“乐瑶,你这是在诅咒朕?”
“你身为我南菱国长公主,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威风?你怎么就生了一身的贱骨头,分不清谁才是自家人了?”
“你说出如此歹毒的诅咒,就这么希望我南菱国惨败?”
乐瑶公主的发丝有些凌乱,她还是那副心如死灰的笑容:“父皇,儿臣说的真的是诅咒么?你没去过南疆啊,你没见过御夷关和清水县的钢铁城墙啊!
你也不知道南疆百姓有多么的爱戴他们的王,只要南疆王一声令下,全民皆兵、死而后已!
那是他们的家啊,我们凭什么在人家的家门口和人家打仗啊?”
“戎族打得朕打不得?朕也是战功显赫的弓马帝王!”南菱皇帝暴怒的看着乐瑶公主:“朕一声令下,我南菱国照样全民皆兵!”
乐瑶公主轻蔑的笑了笑,战功显赫?登基的第一年,带着十多万大军,去欺凌一个全国凑不出三万士卒的小国也叫显赫战功?
父皇早已失了民心,还指望一声令下全民皆兵?
“父皇,南疆不是北境,你也不是草原戎族的大单于!”
“乐瑶!”南菱皇帝的嘴角都在狠狠抽搐:“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将你赐死?你还想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乐瑶公主苦笑,旋即叹了口气:“父皇,你不是已经赐死过儿臣一次了么?”
对上乐瑶公主这不畏生死眼神,南菱皇帝张了张口,最终愤然离去。
南菱皇帝走后,阿柳心疼的想要扶起乐瑶公主。
乐瑶公主摆手拒绝,旋即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