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厅长呢?”高燕见梁海星独自一人站在门口,不停的四处张望,有些不解。
梁海星一抬头见高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不由的一惊,忙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怕你一个孤单,想陪陪你,怎么,不欢迎啊?”高燕笑道。
“你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梁海星望着高燕笑道。
“房间里的空气太污浊了,我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高燕说着向梁海星的身旁靠了靠。
“我感觉你今天晚上好像有什么心事。”梁海星望着高燕道,似乎要将高燕的心思看穿。
“没有啊。”高燕眨了眨眼,笑道,目光似乎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
梁海星理解此时高燕的心情,虽然没有完全猜测出高燕的心思,但总感觉与钱一然有关。作为同学,似乎高燕对钱一然很冷淡。高燕也不想让梁海星看出自己的心思,就道:“刘厅长不是打电话说早到了吗?怎么还没见人啊?”
“哈哈。你说呢?”梁海星不好回答,就反问道。
“看来,我们被赵良那小子忽悠了。”高燕愤然道。
梁海星摇了摇头。高燕又道:“那就是刘厅长故意让我们提前下来等他?”
梁海星依然摇了摇头。高燕有些不解,疑惑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就道:“刘厅长故意让我们早出来没有错。但我感觉并不能说刘厅长在摆谱,也许刘厅长有他自己的考虑……。”
“什么考虑啊?你在领导身边,见多识广。说说看。”梁海星尚没说完,高燕便道。
“虽然刘厅长比较好热闹,但毕竟现在天色已晚,按理说,刘厅长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出来活动了,更何况是来歌厅唱歌,且我们又没带车,交通不方便,对百都也不太熟悉。但既然刘厅长仍坚持出来,我想,更为主要的是仍挂牵着项目,毕竟争取早日拿到TD部门的批件,是刘厅长这次百都之行最为主要的目的。据我了解,刘厅长这次来百都,连部里都没有打招呼,说明刘厅长对争取项目的事看得很重。既然如此,那么刘厅长就很想在见钱总之前,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见到钱总,也就好交谈了。”梁海星分析道。
“行啊小梁,不愧厅长身边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与深度就是不一样。”高燕来到梁海星的眼前,故意两眼紧盯着梁海星道。
“我感觉你不像表扬我。”面对高燕异样的目光,梁海星本能的向后躲了躲。
“你躲什么啊?怕我吃了你?!你看人家赵良,和我同学搂得那么紧,恨不得将彼此装进自己的心里。就你这胆,以后还能干什么大事啊?”高燕说着一把将梁海星拉进自己的怀里。
梁海星理解此时高燕的心情,那是一种醋意与敌意交织情绪的发泄,他很想安慰安慰高燕,但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又是首都,更应注意自己的形象。更为主要的是,梁海星心里很清楚,在高燕心情纷乱的境况下,任何一个错误的举动,都有可能造成高燕的误解,造成自己并不想见到的结果发生。梁海星又本能的向后退了退,与高燕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也许梁海星的表现使得高燕有些失望,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你太坚定了,还是我魅力不够,看来我要把你拉下水,太难了。”
梁海星理解此时高燕的伤感,就故意转移话题道:“其实,当得知钱总答应帮我们时,我们应该立即前去向刘厅长报告,或许这样会更主动些。”梁海星感慨道。
“我们去向刘厅长报告?谁去,你去,还是我去。你我,能把情况说清吗?再说,我们都只是科级干部,还有,钱总毕竟是我同学,丢下同学去向我们的老板汇报工作,我同学她会怎么想?毕竟人是我邀出来的啊。只有赵良向刘厅长汇报合适,但你看他那样,一见钱一然就被迷倒了,连腿都软了,好像离开钱一然站不住似的,一副软骨头的样子。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一见漂亮的女人就拔不动腿。”高燕愤愤不平道。
梁海星不知该说什么,就微微一笑。
梁海星见高燕仍沉浸在对赵良负面的情绪之中,就望着前方道:“你看,在这夜晚,眼前在我们目光所及的地方,与我们省城,别说省城了,与马山市中区繁华地段有什么区别?”
高燕不知此时梁海星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就不知该如何回答,疑惑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又道:“就眼前来看,除了楼比我们的马山高外,与我们马山的市中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它的确是百都,祖国的首都,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所以,我就想,好多事情,我们心里本来很清楚,而一旦深陷其中,有时又觉得糊涂起来。有时,我还想,有些事情,只要我们心里清楚,表面装得糊涂一些或许会更好。除了自然科学,世界上好多事情最好不要非争论出个是非来,一旦是非争论出来了,可能结果更可怕。”
“你是说,应该像韩信那样,忍受胯下之辱?”高燕接着梁海星的话道。
梁海星摇了摇头:“虽然说,立大志干大事者必定有其超人之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