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是不了解陆渺渺,但就她对陆渺渺的试探而言,虽有才华,但却格局有限,把男人看的太重。
容九霄看她不信,猛咳了一口血,声音无比的嘶哑,“她…不是你。”
“她是我的女儿。”女皇大人很自豪到,“血缘这种东西,是不会变的,我等着。”
女皇大人转身走了,良久水牢的另一端传来一个无比虚弱的声音,“你是…容九霄?”
这水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要是盖过他的声音还是绰绰有余,容九霄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缓缓抬了抬头,“谁?”
那人声音依旧很轻,“本君,见过你。”
容九霄这才意识到,不是幻觉,这人自称本君?
这称呼…他听到过…十年之前…他在战场上,那人曾经指挥兵马,英姿飒爽…
容九霄心里顿时惊异,因为身有重伤,肩头贯穿着铁链,稍微一动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西元君主?!”
“呵…”对方轻笑了一声,“想不到,堂堂盛泽战神,却在我西元做阶下囚。”
容九霄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见西元君主,虽然看不真切,但在那牢房里的人,却是一动不动。
容九霄的手腕被勒的全是血,也不敢任由身体自由放松,一放松手腕上的刺疼,仿佛要把手腕挣断,“是啊。挺荣幸。”
西元君主长长的呼出来一口气,“既然到现在这个程度了,本君也就问一声,现在外面……今夕何夕了?”
容九霄喉头仿佛有一块棉花塞住,发痒,难受,却咽不下,他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摊子留给外面的渺渺,她能处理到什么程度,或者…她能不能处理?
“贝努尔和亲,两方和谈,商业贸易正在交锋。”容九霄简单囊括了一下。
对面的人似乎是有点意外,“两国征战百年,居然也有建交的一天,呵!看来,容将军做生意不行啊,所以惹怒她了吧?”
容九霄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本王,许是不擅长做生意,但有人擅长就行了。”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寂,只有水流的流水声音,不断的冲刷着皮肤经脉和脑神经。
西元君主仰天长叹,“五年了。本君在这里五年了!那狠心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本君出去。”
容九霄勾唇,“天真,估计你死也要死在这里,尸骨最好腐化在这里,不让外界知晓你的踪迹,是最好的。毕竟……她坐理朝堂,已然是女皇大人了。”
对面的人显然是受到惊吓猛动了一下,似乎是扯到了身上的痛感,真个人的声音尖锐又哀嚎的低沉了下去……
“她竟……”
竟什么,对面的人也没说完,只能听见无助的哀嚎声,“当年她举荐修这个密室,竟也是没想到……居然是用来囚禁本君的啊!”
容九霄却是一点都不意外,却不想过多的发表观点。
对方却像是找到了一个泄闸口,“容王爷啊,想你也是一战成名,威名赫赫,就好好想想,在这种地方,你能呆多长时间吧,兴许运气好,会像我一样,呆个几年?”
容九霄心里沉沉的,“本王只担心,她在外会如何。”
“心里有女人没用。”西元君主很悲惨的叹到,“本君刚刚听说…她的女儿?我们不只有一个大王子吗?”
容九霄这才瞥眼去看那个可怜的君主,“你猜?”
“她……貌美,就算有男人觊觎她也不奇怪。”西元君主很悲凉的舒口气,“她曾说,男子不过就是体力上的优胜,才会征战沙场,美人无数;若有一日她为王…男子就只是玩物罢了。”
容九霄一点都不惊异,“她说到做到了。”
西元君主明显是抽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闷哼。“那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本王曾经的师父,我所会的,都是她教的。”容九霄这才反应过来有多荒唐,就是如此,他的所有弱点才会被她统统掌握,甚至……偷袭他,差点一击毙命。
容九霄也不知道,明明练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蓦得,他突然想起了那几个死了的士兵……好像有什么疑惑若隐若现了一般。
容九霄努力的去回想一些蛛丝马迹……
空气中泛着潮湿和血腥,原来竟是如此。
西元君主见他话说一半十分不满,但却是无可奈何,“继续啊!她说的女儿……是谁?”
容九霄眼神渐渐暗沉下来,点点光芒逐渐破碎泯灭,“是我夫人。”
“嘶……”对面的人似乎有了一些兴趣,“你娶了你师父的女儿?”
容九霄心情烦躁沉闷的很,不想把自己的珍爱就这么当成闲杂碎料说给别人听。
那人却无比聒噪到,“说话呀!你娶了她的女儿,你的身子还好吗?”
西元君主这么一问,容九霄心里的那根线崩的就更紧了一下,果然和他猜测的没有错。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