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拿回来的时候,陆渺渺已然睡着了,没有容九霄在身边,也没有那些杂乱的心思,安定了不少,睡觉也快。
容九霄给她盖了盖被子,转身出了帐子,一时间无处可去……
总帐那边,贝努尔在睡着。
容九霄心里烦躁,往轮值岗边一坐,黑夜充斥无尽忧伤。
卫兵:“王爷您心情不好啊?”
容九霄皱眉,“本王有吗?”
卫兵道:“您一心情不好,就来站岗。”
容九霄一眼砍过去,他这哪儿是站岗?!他明明就是无处可去!“本王体察士兵有错?”
“没有!王爷英明!”卫兵也不敢和他抬杠。
一个站如松,一个坐如钟,贝西泽起来上厕所,就被这收债收命的架势吓一跳,“姐夫夫君?”
容九霄皱眉,这是什么异类称呼?怨气满满,“有事?”
“我就是起来尿尿。”贝西泽赶紧窜了。
下一秒就被容九霄拎了回来,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贝西泽差点没憋住,“王爷哥,您要是不着急问问题,能不能等我先放水?”
容九霄实在是没想好怎么问,也不知道要不要问,只能把人先放走。
贝西泽解决完回来,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他面前,“我又犯错了?”
容九霄手痒,想打人……“滚。”
贝西泽:“……”滚了。
“王爷,您干嘛呢?”流云打了个哈欠,把士兵替下来,“换班了。”
卫兵急匆匆的跑了,容九霄看见流云站岗很奇怪,“用的着你站岗?”
流云摆摆手,“谢朝的班,他窜稀了,虚得很。”
“檀杭呢?”
“在帐里啊,刚我起身,不小心把他吵醒了,现在应该还没睡着。”
容九霄起身走了,“站到天亮。”
流云皱眉,“怎么还加班了呢?”
檀杭身上披着薄被,正坐在灯前,手里在摆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觉得有小小凉风吹了过来,就见容九霄走了进来,“王爷?”
容九霄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睡。”
檀杭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怎的没睡觉?渺渺呢?”
“她睡了。”容九霄坐在桌边,“你这研究的什么?”
“给渺渺的生日礼物。打算亲手给她做套首饰,这才做了一点。刚刚流云起床的时候,从床上掉下去了,我也没了睡意,就起来弄一点。”
容九霄微微张了张唇,很惆怅到,“我还没想好送什么呢。”
“慢慢想,不着急的,我这是作为哥哥第一次给她过生辰,我其实也不知道送什么。”檀杭很疑惑,“王爷半夜来……”
容九霄踌躇了半天之后…一脸的为难,檀杭微微一笑,心领神会,“找渺渺直接说就行啊。”
容九霄还是挺震惊的,他有读心术,檀杭没有,但檀杭很明白他要问什么!
这檀杭是个妖精吗?!
“这种事,说不出口。”容九霄很愁,有心理阴影这种事情,怎么好继续?
檀杭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按照我对渺渺的了解,你或许可以诱导她主动也可以。”
容九霄惊了一下,“她……是很会撩,但这种事情,她会主动?她又不会。”
檀杭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的职业生涯……是有用的。
流云下岗的时候天都亮了,远远的就看见容九霄从自己帐篷里出去,皱着眉头掀开帐帘,“檀杭?”
檀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在呢,轮岗了?”
“我刚刚看王爷出去…你们是一起睡了?还是一起没睡?”
檀杭看了看天色,再次打了个哈欠上床,“一起没睡。”
流云脱了盔甲,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你们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檀杭困的眼睛发红,说话都透着懒懒的劲儿。
流云外袍一甩直接上床,“我觉得不对,我昨天上岗,王爷就在外面坐着,就是有事。王爷心里一有事,就在外面坐着。”
檀杭困的只剩下一只耳朵在听了,回应都是极轻极轻的,“不用担心,家常问题。”
流云站了半夜的岗,冷的听力都下降了,只能是低头到他耳边,“你说什么?”
檀杭推推他,“你很凉……”
“废话!你们在暖壶边聊天,我一个人站了半夜的轮回岗!”流云气闷的躺下,“冻死了…”
檀杭似乎是有了思维,从里面翻过身,“暖壶格子里有给你热着的姜汁撞奶。”
流云“蹭”一下坐起来,满含欣喜,“你真做了?”
檀杭躺着微微蹭了蹭枕头,“吃完睡觉。”
容九霄一夜没睡,但是莫名精神。
陆渺渺有晨练的习惯,到点就自然醒了,结果一睁眼,就被吓一激灵。
容九霄满眼深情的盯着她,像是乞丐盯着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