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霄很认真到,“你说檀杭于你而言是亲人。”
“是亲人那也不一定要入谱啊!”容九霄你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可知道,要重新面对那一家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更别说,让陆中给檀杭入家谱了……
“檀杭虽是良籍,但他无背景,无父无母,就算以后有后人……”容九霄和陆渺渺眼神对视,顿时把话咽回去了。
陆渺渺眼神沉了沉,“容九霄,我和檀杭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檀杭对我真的只是兄妹之情、这件事如果真的牵扯,就是要我对陆家负责,你想过这其中对你的牵连吗?”
“我冲动了。我只觉得……”容九霄觉得自己可能是火大烧到了脑子,或者是冻傻了。
陆渺渺站到他面前,“我还要问过檀杭,他希望有我这个妹妹,但你有想过……他想要我背后的那个家吗?”
檀杭一大早起来,正在梳洗,就见流云兴冲冲的跑进来,“檀杭!外面落了好厚的一层雪,来打雪仗啊!”
檀杭看他兴冲冲的,拂去他头发上的雪,“小姐他们起床了吗?”
“他们起的早,已然再煮雪茶了。我们快去吧!”
檀杭直接就被流云拉出去了。
谢朝回去补觉,士兵们也是该扫雪的扫雪,该打雪仗的打雪仗。
陆渺渺就喝茶煮雪,看上去十分的惬意。
檀杭还没过来,就见陆渺渺朝他挥挥手,“先去玩。”
檀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流云直接拉了一个趔趄,姿势极其不雅的摔在了雪地里。
然后两个人就在雪地里追逐打闹了起来,以前檀杭看到雪只觉得纯净,伤感,现在看到雪,也有了开心,撒欢的感觉……
他以前丧失的童年,正在一点一点的回来。
一场雪仗打下来,几个人硬是连衣服都湿了,把几个人推到屋里去换了衣服,一人一碗姜茶。
流云到,“在盛京已经常年看不到这么大的学了,都快到腿弯了。”
檀杭:“接下来一两年估计都能看到了。”
谢朝打着哈欠出来,就看到了两个一人多高的雪人士兵,“谁搭的雪人,好丑!”
流云一个雪球就砸过去,“神韵!要欣赏这个雪人的神韵!懂不懂欣赏!”
谢朝很努力的分割了自己的审美,然后很给面子的问檀杭,“檀杭哥…你能欣赏出来什么神韵?”
檀杭:“霸气侧漏。”
谢朝心尖抖了抖,这……这已经不是眼拙,是眼瞎的问题了吧?檀杭还真的是…选择性眼瞎。
“檀杭,过来一下。”陆渺渺未施粉黛,青丝就这么随意的垂着,整个人慵懒的宛如冬日的猫,随性,自在,眉眼之间娇俏无比,她背景是一片清丽的雪,而她本人,像极了从冬雪里款款而来的精灵。
檀杭朝着雪精灵走去,就听那雪精灵问他,“檀杭,你愿不愿意用兄长的身份,进我陆家族谱?”
然后檀杭就傻了。
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正烤火的流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檀杭?渺渺小姐和你说话呢?”
檀杭以为是脑袋让雪砸坏了,懵懵的问流云,“啊?说了什么?”
流云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没分寸,把人给砸坏了,伸手去摸檀杭的耳朵,“你能听见吗?”
檀杭一挥开他,“别吹气,耳朵里没雪。”
“那你听不见吗?”流云觉得挺正常的,对答如流。
“刚说什么?”
陆渺渺看着檀杭,“我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姓陆,愿不愿意接受我那麻烦的家庭,以兄长的名义,入我陆家的族谱?”
檀杭觉得自己耳朵果然坏了,就听陆渺渺到,“虽然我父亲曾经任职安候,后来也是因为一些问题现在成了平民了,家里的东西呢,也都充了军饷了,上次我父亲来找我,我给了他黄金百两,应该不至于太困难……
我姨母…她,就是普通的妇道人家,不谈眼光和见识,就……挺普通的,我长姐…她挺漂亮的…就可能在某些方面,可能和姨娘有些相似,深宅后院的女人…你有个心里准备。
我家没有兄长,也没有弟弟,我姨母不让我父亲另娶,而她也是年龄大了,很难再有身孕。
我呢,比他们都要麻烦,在朝堂之上,立场成迷,感情上呢,也是一塌糊涂,身边嘛…都是权贵不假,但真心的难说,反正时时刻刻属于立于危墙之下。
我这样一个一塌糊涂的人,你愿意和我成为家人,做我的兄长吗?你…”
陆渺渺话还没说完,就被檀杭抱了个满怀,抱的很紧很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陆渺渺被他勒的有点呼吸困难,但也只能任由他抱着。
流云不忍上来把人摘下来,“撒手撒手,再不撒手就让你勒死了。”
檀杭手足无措的松手,张嘴第一句是,“谢谢。”
随即才深深吸一口气到,“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