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真挚又诚恳,连给她按摩的檀杭都怔了怔。
良久,唇角勾起一抹笑,“小少主,您怕是不知道……”
陆渺渺挥了一下手,“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名声,而且……”陆渺渺歪头看了他半晌,“我不缺男人的。”
小狮子点点头,“我知道啊!但你和他们只是好朋友啊!就像我们俩一样。”
陆渺渺笑了一下,怕是这小家伙生活的过于清心寡欲,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吧?
陆渺渺伸出手臂,伸手一拉,绷带坠落,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之上,一片白皙。
陆渺渺伸手点了点上面的位置,“这里,之前都有一颗红色的守宫砂,代表女子贞洁,现在它没有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小狮子点点头,“知道。”
檀杭还是挺疑惑的,“知道?”
小狮子十分认真到,“知道,是我没保护好你。我刚到府上那天,有一个人,进来了。你今天带我出去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背影了。”
陆渺渺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和檀杭对视了一眼,“阿贝,以后见到那人绕道走。”
小狮子很不理解,“为什么?”
“他…你的得罪不起,他极有可能会杀了你的。”陆渺渺嘱咐的认真,小狮子是两国之间和平的象征,她也不太清楚容九霄在想什么了。
小狮子却是很认真,“我不!他若是伤害你,我肯定是不会走的!”
陆渺渺突然对这孩子有了那么点心软和好感…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自己的正牌夫君啊。
正无语着,就听前厅来报,“大人,陆员外来了。”
陆渺渺心沉了沉,“请进来。”
陆中自从上次入狱之后,已经被削了官职,成了平民,家产被因数充公,估计现在也是一贫如洗了。
“檀杭,阿贝,一起去前厅。”陆渺渺未施粉黛,只穿着一身便服,就带着两个人超前走去。
陆员外踌躇的在厅内坐着,想去端茶杯的手却是伸伸缩缩的不敢碰。
看到陆渺渺身后的人,陆员外怔了怔神,才意识到,她已经被陛下赐婚了。
“渺渺。”貌美的女儿像极了她娘,但却是总差了点什么。
眉眼之间的疲累和疏离也是很明显。
陆渺渺伸了伸手,“坐着就好。阿贝,这是你老丈人。”
贝努尔抓了抓头发,“老丈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爹。”陆渺渺看他一脸的困惑,“我如果去你家,我见你父母就是公婆。”
贝努尔理解了,很郑重到,“丈人好。”
陆员外怎么也没料到,这来和亲的王子会是这么个异域风情的长相,好看是好看,总觉得有点怪异。
“女婿好。”
场面一度安静的很尴尬。
檀杭重新沏了茶端来了点心,“请。”
谢朝端着药来,“快喝,快喝,檀杭不是我说,你平时怎么煮药的?你那个锅烫手!”
檀杭:“我煮药最后一般都垫个毛巾。”
谢丁香顿了顿,“喝药。”
陆渺渺接过来,皱着眉头直接就喝了下去,还没张嘴说话,就被塞了满嘴的蜜饯,努力的嚼嚼咽下去了,小狮子问,“还吃吗?”
陆渺渺挥挥手,压了一口茶,“父亲晚上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陆中指了指那药碗,“你生病了?”
“算不上。总的不是身子有病,就是脑子有病。”陆渺渺看着陆中的头发明显是白了不少。
“皇上放过了陆家,我知道你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今天来主要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陆中低着头,一夜清贫,早就被贬低的不是当年的那个陆安候了。
家里的吃穿用度都要钱,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怎的也要活下去的。
“父亲,你曾也在朝为官,这其中的立场和门道,姨娘和姐姐不知晓,但你不可能不明白,这里面夹杂着多少黑白灰……您看呢?我好不好?”
陆中被噎住,他向来脑子不够机敏,却也是落一个忠心办事的本事,但忠心抵不上圆滑,该下马的时候还是要下马,这其中的繁杂他知道,但他转不过来,陆渺渺却可以。
“父亲知道你不容易。”陆中却说不出什么来。“你和你娘很像,你娘很有主意,曾经和我说,应该怎么怎么样,我以为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陆渺渺低头玩着自己手指,“父亲,不要说母亲吧。”
虽然她没有关于她娘的记忆,但一想起来,身体还是会有汹涌无措的悲伤涌出……
“渺渺知道你日子不好过,好歹是一男儿郎,是我的爹爹,不应当屈服于生活的。檀杭,一百两黄金,就当还给爹爹了。爹爹当年黄金百两赠与我,解我困境,理当归还。”
檀杭点点头,“老爷随我来吧。”
陆中只是被妻子和女儿念叨烦了,日子过不下去,他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