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渺渺不知道自己在那黑暗的地宫之下呆了多久,她只知道,睁开眼就是打架,从一开始的点到即止,和后来的招招致命,她在黑暗的环境里呆的久了……开始没有了人性。
“我最后一场…已经杀红眼了,只记得台子很大,各里各处都是尸体…充斥着鼻腔的,除了血腥味就是霉味。我不喜欢…我后来扫了一眼身价,排名第一,价格黄金一百万两。”
闵霜都睁大眼睛,就算之前的禁军首领金扇,最高的悬赏身价也就只有黄金二十万,现在面前的陆渺渺却直接把那排行榜刷到了一百万!!
陆渺渺和他碰了一下酒杯,“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儿,但你一定看的很开心。”
一口酒还没咽下去,闵霜都差点噎住,“你怎么知道我在场?”
陆渺渺微微一笑,“瞎猜的,而且你没看到最后,那就说明,你应当是在裁判席上。只有裁判才能中途离开。”
闵霜都点头承认,“我一直在。只是到后来我能力有限,够不上你的等级,所以看不到最后。”
陆渺渺点点头,“那看到最后的都有谁?”
“只有妖道不仇。连国师竺凌都要惧让三分。”闵霜都微微一笑,“估计连陛下都没见过他的模样,据说是活神仙。据说是竺凌的师父。”
这话倒是让陆渺渺很意外,还有个这样的神人?“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禁军首领,能看到你招式,还能给予排行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
陆渺渺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这个不仇…是不是带着一个银的面具,身高大概190…一身松散的道袍,头发也不怎么梳,一个发髻就这么没有感情的垂着…手里拿着一根…这么长,这么粗的……擀面杖?”
她描述的太过于详细了,闵霜都反而是愣住了,“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看到他了?”
“我从擂台上下来之后,整个人的神智已经不太好了,那人给我指了一条路,我才从里面出来。确实是个道士的样子,但也不像一个正经道士……”
陆渺渺有点后悔,要是早点知道那人的身份,还能多问点东西。“我有个问题,皇帝若是想让我效力,为什么一定要成为禁军首领?”
闵霜都微微一笑,“因为只有禁军,才是皇上能亲手掌握的一批杀手组织。”
“他就不怕我叛变?”
闵霜都摇摇头,“不叛国就行。”
陆渺渺皱着眉头,实在是不太懂,这禁军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就听闵霜都继续到,“你拿到的那把扇子…曾经是王爷的母亲用过的。她是初代金扇大人,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单挑不仇的人。”
陆渺渺瞳孔地震,“然后呢?不仇多大?”
“不仇…没有人知道他多大,王爷的母亲去世的早,所以……不仇就少了一个对手。”
“初代金扇……也就是说,王爷的母亲…初阳皇后?”陆渺渺依旧是不明白,“既然那扇子那么金贵,为何给我?”
闵霜都抿了抿杯中的酒,“你和初阳皇后不同,初阳皇后本姓为闵,按照辈分算的话,应当是我太姑姑。我们闵家之所以会受到皇帝重用,和我太姑姑脱不了干系。
说来惭愧,我们闵家人,在我太姑姑初阳皇后之后,就再也没出过一个骁勇善战,名了天下的将军了。皇上把那扇子给你,也是想试试,你的本事。”
陆渺渺把手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如果是皇帝的话,应该不只是这一个考量,容九霄作为初阳皇后的儿子,骁勇善战不是什么错,但……
“不过,陆大人您最好别让王爷知道,你成了禁军首领,而且还摘得了他娘的金扇。不然王爷,可是会哭的。”
陆渺渺才不管他哭不哭,“他到是哭一个给我看啊!”
闵霜都叹了一口气,“大人,您还真的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皇上虽然多疑,但很爱才,惜才,也舍得用,哪怕他知道,你已属于皇叔,某种辈分上来讲,他不会觊觎自己的小皇婶,但……你太不知收敛锋芒了,比起其他女子,皇上更看重你的忠心。”
陆渺渺知道闵狐狸在暗示什么,“他们容家多疑的何止一个皇帝?在这污流涌进的朝堂之中,自保已然应接不暇,我们本无意朝堂之中,但毕竟躲不过隔墙有耳,步步生危。
我问你,龙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以为自己是朵青莲,往那一杵就清高了?容九霄是王爷,就算不是王爷还是皇叔呢,光是身份就让他比一般人招惹灾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不是不敢动皇叔,他只是不放心,没什么感情,全都是试探。
今天证明过了,是个忠臣没问题,明天继续。
皇上啊,像极了一个没奶吃的孩子,总会在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东西会不会被抢……安全感太差了。
你大可告诉皇帝,王爷他从未对皇位有过想法,若是有了……”
陆渺渺眼神微暗,猛的灌了一口酒,“我来给他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