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太年轻，不知道社会险恶，软刀子杀人照样疼，血往里流，别人还看不见，不脏手啊！”
流云依言去办了，陆渺渺正喝茶吃点心，就见眼前黑影停滞，抬眸对视，容九霄就站在那，背对着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神明。
“哥，您是偶遇还是天意啊？”陆渺渺斟了一杯茶推过去，示意他入座。
容九霄坐定，看着外面的山川景色，“需要帮忙？”
“不用，已经让流云去做了。”虽然容九霄的脸色和平日所差不多，但陆渺渺却品出来了疑惑，“有事就说。”
“仁慈了些。”容九霄淡淡然评论。
“死多痛快，等死才是最煎熬的；我多仁慈啊，让她在美梦里沉沦，下坠的心甘情愿；多美的仪式感啊。”
容九霄看着对面的甜美丫头，“哪个才是你？”
“能让我动点心思的人，已然是最高的礼遇了。”
容九霄探究着，“本王呢？”
陆渺渺漾起一双弯弯月牙眼，“王爷这是…在怀疑我？”
从未有人有资本和他这样正面对峙，容九霄抿了一口茶，“你在本王面前，在宫里，对对手，全都不一样。哪个才是最真实的？”
陆渺渺轻咬了一下下唇，托腮看着对面那帅惨了的脸，“你猜猜看呢？”
“你从一开始出现，对本王的目的性就很强，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父亲来帮本王。
在皇上面前你诸多才情，看似是被逼无奈，但…你也不是毫无办法。
对付人的手段，虽说不狠辣，但也知道对方弱点。我现在甚至怀疑，那些偷袭你的人，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你先是给本王求的王位封号，让本王对你心怀感激，自会放松警惕，凡事都对你网开一面，平日和本王嬉笑打闹，然后用苦肉计爬上本王的床…
纵观全局来看，你是皇帝名正言顺的安插在我身边最近的棋子，你若承认，便可少吃点骨头。”
陆渺渺点点头，“有理有据，逻辑缜密。”
“承认？”容九霄的心沉了一下，不是因为陆渺渺的不辩驳，而是…他就算这么怀疑，还是按照她设计好的走了。
这于他而言，是种侮辱。
“估计在皇帝的眼里，也是这么看的。我事事处处为你着想，甚至还能和国师侃侃而谈，就算我和陆家的关系不好，也只是在演戏，实则就是在给你拉拢势力。
现在我又居在侍郎的位置，和太子朝夕相处，面见的都是皇宫贵族，还有宋太傅的欣赏，怎么看，都是在给你铺路。”
容九霄点点头，皇帝确实是这么想的。
“国师向来不问朝中之事，但他对你却是颇有兴趣，你用了什么和他做交易？”这点是容九霄不懂的，国师勘察天道，向来不参与争斗，为何对陆渺渺这么特别？
“秘密。”陆渺渺心里漫上来苦涩，引得几方老大同时怀疑，谁人有这个本事？
容九霄指尖轻轻的扣着桌面，背对阳光，藏在阴霾里，“给你个痛快？”
陆渺渺勾唇，“快到什么程度？我怕疼。”
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容九霄声音略哑：“折断脖子，很快，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