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秋林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对马车上的四人安慰道:
“既然官爷要查,我们就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回去也不迟。”
四人都是普通百姓,官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甚么?再说老的老小的小,也就田大哥能有点主意,但现在也只能听从安排。
六人全部下了车,官差看了看车上装的东西,让人牵了马,带着他们往官府衙门走去。镇上的衙门是临时设立的,这些官府中的官兵也是因为这件事暂时调遣到此,原来管理此处的乡绅地保现在也都听这临时衙门的调遣,而下派到镇中的官员是县官的小舅子,名叫东方司官,平时游手好闲,今次也就是姐夫给闹了个临时的官衔,看看有甚么油水可捞,若是真的有这案子的消息,没准还能立一大功,报上去若被嘉奖的话,那可就银子和官职都能到手,一步登天便不再是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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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带着六个人来到铜壶酒家,也就是临时的衙门所在,让六人在门外等候,进去一名官差禀报与东方司官得知此事。东方司官听说那宗大命案来了主动投案之人,当时乐了个心花怒放,万万没想到,这好事居然真的落在了自己头上,赶紧吩咐官差带人进来。
官差出去,不大会儿,把春晚等六人全部带了进来,虽说这酒家是临时被征用做了衙门,快壮皂三班衙役倒也配备齐全,堂威喝喊铿锵有力,十分震慑人心。
官差举起水火无情棍,喝道:
“跪下!”
春晚秋林看这衙役官差蛮横得很,正待发火,可回头一看,身边还带了四名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闹起来倒是会落下口舌,咬了咬牙,一屈膝,跪在了当堂。
东方司官就坐在一张方条案之后,眯着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六个人,男女老幼真的是占全了。不过这纨绔哪里会审甚么案?装模作样的听衙役简短的说了原委,咳嗽了一声,说道:
“下跪众人,抬起头来。”
春晚等人抬起头,看着这官老爷,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根本不像官,倒是让春晚和秋林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
只听这官老爷问道:
“你们哪个杀了孤狼山群匪啊?又是哪个杀了东尚岗村的村民?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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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也不知东方司官是甚么底细,既然官老爷问了,便把事情的始末缘由说了一遍,他生怕自己落下甚么细节,一边认真回忆,一边讲述,可快说完时他偷偷抬眼观瞧,却发现这官老爷一只胳膊支在条案之上,单手托腮,居然睡着了!
“咳!老爷,这便是事情始末,求老爷明断!”
春晚故意大声说了这句,东方司官正梦得升官,一下便给他吓醒了,努力的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一时竟忘了自己是在审案。
东方司官身旁有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眼珠叽里咕噜乱转,仔细看着下跪几人,伏在东方司官耳边,压低声音,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甚么。
此人是本镇人士,平日便在乡绅手下跑东忙西,名叫胡士怀,家里长辈给取的名字,本想让他做个有识之士,怀纳天下,可没想到他年龄越长,越是满肚子坏水,他的地位倒是越来越高,百姓不敢明面叫,可是背地里都叫他胡使坏,他也真是对得起百姓,坏主意层出不穷,天天想着办法的讨好乡绅地保,这可害苦了百姓,人人恨得他牙根直痒。
临时衙门设立之后,需要一个对当地状况熟悉的人,地保便将他推荐了出来。方才他在东方司官身后看着下面跪着的阿翠,大姑娘正是好时光,这几天伤养好了,脸上红扑扑的,看着就那么水灵,胡士怀那双贼眼,这么一大块肥肉可不会视而不见。
他悄悄在东方司官耳旁说的正是阿翠,东方司官本就是花中恶鬼,色魔投胎,经胡士怀一提醒,眼睛便长在阿翠身上离不开了。
胡士怀见东方大人眼神,便知他心中已有念头,于是又在东方司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东方司官转头看了看他,笑着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拿起惊堂,重重拍下,喝道:
“不管你如何辩解,也只是一面之词,本官还要调查原委,你二武者,暂且收监,四名村民,安排后院暂住,待得查清真相,可一同离去。”
春晚和秋林见那猥琐长相的中年人在官老爷耳边嘀咕,心里就不是滋味,好像他们真的是甚么恶徒杀人罪犯一般,可现在官老爷拍案而定,他们虽是不甘,也没觉有何大不妥,只好口中喊着多谢老爷,望老爷明察,而后也来不及与阿翠他们说话,便被官差衙役带下堂去,带出了这新设的衙门,关押在镇东一座破庙之中。这里也是官府来人之后,临时修成了大牢,就是为了这个杀匪灭村的案子,到处地方上都有准备,劳民伤财,没想到在这一个小镇中倒是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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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衙役带走春晚秋林,东方司官道:
“来人呐,将这几名百姓带至后院,每人安排一间屋子,不许随意走动,免得有串供之嫌,每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