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梁休有无限的求知欲,但对于和尚的无理要求,他只能断然拒绝!
强大的男人,从来不屑于男上加男!
比试继续。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身为虎贲骑兵营的大统领,统御着大炎最强的一万骑兵,宇文雄不允许自己落败,哪怕是平手也不行。
只是陈修然所展示出来的手段,在他眼里太不正常了,甚至有几招,还真真切切威胁到了他。
这在他的军旅生涯中,几乎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知道,陈修然在比试中用出来的,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武功。
而是经历了几千年的沉淀,改良,提炼,在千年之后的世界,广为流传的技击之术!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者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吸收了前人的经验,总体上来看,是在慢慢进步的。
十年八年或许显不出来,但百年,千年呢?
内功,气理,的确因为古代宗门,家族之间的敝帚自珍,最终没能完美的传承到后世。
但武技这些只要够聪明,光是偷看都能学会的东西,不但传下去了,而且还在历史进程中不断改良,并且不断淘汰掉其中不适应时代发展的部分,留下的,全都是最直接,最有
效的动作。
后世的擒拿术,格斗术,放在古代不一定就能称得上最强。
但绝对,极有竞争力!
随着时间越来越少,宇文雄终于放弃了最初想要用压倒性的实力,让陈修然认输的想法,打算将陈修然扔出圈外,招式变成了以推,撞,扔,摔为主。
过手四五招之后,陈修然看穿了他的打算,立刻该换了步伐。
他不再稳稳地站着,而是不停踮脚,一下往前一下往后,整个人看上去就跟跳舞一样。
虎贲营的人一看,又议论开了。
“哎?这个陈什么团长,怎么步法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了?明明刚才很沉稳的!”
“哼!他这是坚持了这么一会儿,觉得咱们统领奈何不了他放松警惕了吧?”
“学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下盘要稳,我敢打赌,姓陈的再撑不了多久了,最多十息的时间,必然落败!”
“哈,这野战旅,毕竟是一支新军,从上到下,心态还是不够沉稳啊……”
虎贲军士兵,多半瞧不起陈修然,但场上的宇文雄,却凝重起来。
因为陈修然这步法,看上去不稳当,可他试探了两次进攻,却发现陈修然灵动至极,不论是进攻,后撤,都比先前一板一眼的时候
要强多了,原本他还能抓到陈修然,或推,或摔。
可陈修然突然改换步法,让他看不透陈修然的移动意图,之后再出招,居然屡屡失手,放空,连衣角都难摸到了。
宇文雄越来越着急,几次猛冲,终于在最后一次,成功抓住了陈修然,可正当他要将陈修然扛起来扔出去的时候,观战的梁休高喊道:“宇文统领,可以停了。这一炷香,早就烧完了。”
宇文雄只能不甘心地把陈修然给放下。
陈修然喘着粗气,向后稍稍退了一步,双手抱拳对宇文雄说:“宇文统领,承让了!咱们这应该,算是平手。按照约定,今日起,你们虎贲营在座的三千位士兵,可就归我陈修然管了!”
“愿赌服输!虎贲营骑兵听令!”
“有!”
“今日起,包括我在内,我们三千虎贲,接受陈团长的训练指示!他怎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做!谁也不能有丝毫抵触,更不能有丝毫懈怠,听懂了吗?”
“谨遵宇文统领之命!”
虎贲是骄傲的,越是高傲的对自己的颜面看的就越重。不过他们人人都知道,颜面是靠自己挣来的,今日既然输了,那就要输得起才行!
梁休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也只有这样比试一场,这些高傲的虎贲士兵才能真正听从号令。
毕竟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心不在自己这儿,先制服了他们的头头,剩下的兵才能服从安排。
这也是梁休非要把宇文雄也给点出来的原因。
陈修然平复了一下呼吸,到梁休面前,脸上挂着得胜者的笑容:“司令,属下惭愧,没能赢了宇文统领!”
“无妨,宇文统领勇猛无双,力量出众,你能打个平手,孤已经非常满意了。”
他拍拍陈修然的肩膀,走到宇文雄跟前:“怎么样?宇文统领,孤这野战旅,还是有点意思的吧?”
“敢问太子殿下,方才陈团长所用的技巧,难道是野战旅全军都会的吗?”
“那当然,这些都是在日后的训练项目中的。你们,也都能学到!你们这三千人,虽然是孤从父皇那里借来的,但在孤这南山大营一天,咱们就做一天的兄弟,孤,还有南山大营所有野战旅的成员,都将真诚相待,绝不藏私!”
宇文雄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太好了!不瞒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