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宗正寺。
誉王正在宗正寺的大殿,攥着拳头来回踱步,脸色焦急,情绪焦躁。
今日宫里似乎出了什么事,不仅巡逻的御林军增多了,就连宗正寺外,防御也加强了不少,原本双岗都变成了十岗。
誉王问过情况,但门外护着看守的御林军士兵,却都缄口不言,那怕他以皇子的身份下命令,也依旧没有人理他。
“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誉王拳头敲着掌心,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还和太子有关,这让他的心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再爬……
和太子有关的大事!怎么能少得了自己的掺和呢?
他对梁休,不仅憎恨而且愤怒,如果没有他,自己又怎么会在这宗正寺受罚?
想到这些,誉王心头的怒火忍不住往外冒,炎帝这几天让他在宗正寺面壁思过,他思的全是梁休和自己的恩怨。
不把梁休彻底打垮,难解心头之恨。
最终,怒气腾腾的誉王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他就不信,这些士兵敢强行拦着他。
然而,就在即将出大门的时候,他刚踏出的脚,又收了回去,没有炎帝的旨意,他若是踏出这大门,就是抗旨。
他现在本来就是戴罪之身,若是再抗旨,那亲
王的位置说不定就坐到头了。
刚好这时,他的王妃来了,提着一个小篮子刚进大门。
誉王虽然有点莽,但那都是在梁休的刺激之下失去了理智,正常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转得很快的。
前几日送饭的只是御膳房的小太监,今日既然是王妃亲自送,那就说明她来的目的,是为了给他消息。
王妃祝雨柔刚进了大殿,誉王就焦急地拉着她走到大殿深处,低声道:“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祝雨柔是个谨慎的人,往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安全才低声道:“是,太子和青云观决战,现在整个京都都乱了。
“臣妾过来,都是叶枭带着府里的精兵亲自随行保护。”
誉王闻言顿时满脸震惊,很快脸上又立即变成了狂喜,激动得险些忍不住仰天长啸:“好啊!好!他这是自掘坟墓。
“和青云观斗,他真以为青云观那么简单吗?
“如果那么简单,父皇这些年在对待青云观的问题上,也不会束手束脚。”
见到丈夫高兴的样子,祝雨柔皱了皱眉道:“但最新传来的消息,太子和青云观的战斗,已经变成了多股势力的大乱战。
“也就是说,青云观已经败了。
“钟先生让臣妾给
殿下带来消息,同时请示殿下,我们需要插手吗?”
誉王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下来,他在大殿上走来回走了几步,才道:“府里不需要任何行动,既然是大乱战了,父皇不可能没有行动。
“你这样……
“这样……
“然后这样……”
他走到祝雨柔的身边低声耳语,听得祝雨柔脸色大变,道:“殿下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誉王双掌一拍,满脸兴奋道:“当然,如今天外阴沉,我想李玄一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既然是他要做。
“本王,就助他一臂之力。”
青云观的隐秘,他可是知道不少。
如今天气阴沉,雷声滚滚,那青云观肯定会动用哪个隐秘的,既然动了,那他自然要借机,帮帮场子。
祝雨柔见誉王已经有了决断,只能咬咬唇道:“是,出了宫,臣妾就让叶枭去办。”
叶枭是誉王府的府兵统领,同时也是誉王的贴身护卫,誉王对他的信任度,甚至比首席谋士钟先生还要高。
他去办,誉王自然放心。
但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双眸微眯道:“这件事,只限于你和叶枭知道,先别告诉钟先生。
“一旦太子死了,父皇必然会彻查,外人……本王信不过
。”
祝雨柔点点头,转身将篮子里的点心放在桌上,就转身离开了大殿。
……
麟洋湖。
梁休已经战至脱力,连刀都提不动了,站在尸堆上摇摇欲坠。
周边还有二十来个兄弟,正和他背靠着背地围在一起,因此他才没有倒下,但也满身血污,有敌人的,也有为自己挡刀的兄弟的……
而围在他身边剩余的左骁卫士兵,也都挂了彩,但依旧撑着染血的刀枪,冰冷地盯着正在正在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人。
李凤生、和尚游所为等人都被拖着,无法回援,蒙培虎正带着人保护百姓,就算这时候杀过来,也肯定会遭到阻击。
“冲!杀了他!”
幽灵殿带头的人长刀一挥,围攻的敌人瞬间就冲了上来,和左骁卫的士兵战在了一起。
梁休望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扬,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