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前给下面打过招呼,让狱卒多多照拂蒙家父子。
他真没想到,以太子殿下之尊,竟会来到这种地方。
更没想到,刚好就梁休抓住了大家的小辫子。
梁休等了一会儿,不见答复,目光扫过周围的狱卒,声音陡然严厉:“说!是谁给这两父子酒的?”
张狱丞吓得哆嗦了下,赶紧向负责看守的几名狱吏使眼色。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走出两人,行完礼后,年纪较大那名狱卒,惶恐不安地道:“回禀太子殿下,这酒,是……是我们给蒙将军的。”
“哦?你们倒还真是热情好客……”
梁休笑了笑,脸色突然一沉:“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不要啊……”
两名狱丞慌忙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梁休嘴角抽了抽,又不是拖出去砍头,只是打板子,要不要这么激动?
死奴才刘安吃了一回板子,不一样活蹦乱跳?
——他却不知道,刘安是练武之人,且武功极高,当然可以无视打板子。
可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虽然看似二十板子不多,真挨下来,起码半个月下不了床。
然而,梁休心意已决,装作不耐地挥挥手:“拖出去,赶快!”
张狱丞没办法,只能让人将他们押上。
没等人出去,一声威严的低喝响起:“且慢。”
监牢之中,一直背对众人的大汉,站起来转过身,露出一张粗犷威严的面孔。
只是染霜的双鬓,却为他平添了几分沧桑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