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扭开水龙头,把沾满汗液的衣物换掉后,凃夫特地拿了一个木盆单独清洗他的衬衫和马甲。
搏击时他浑身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只能自己清洗。
真是应了一句话。
刚刚你打拳的时候有多酷,洗衣服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值得一提的是,温斯特家里购置了一台被视若珍宝的蒸汽式洗衣机。
比起早期用桨状叶子的手摇式洗衣机,这种新发明不但能在让衣物在桶里翻滚式洗涤,还设有进出水孔。
并且在排水完成后可通过蒸汽快速烘干,自带舒展和熨烫衣物的效果。
比之凃夫所过的现代化洗衣机功能更强。
之所以没有使用,主要是因为每次清洗衣物所需至少一百升水和开销不少的燃油费。
启动洗衣机来清洗一件衣服,在安菲尔婶婶看来简直就是在犯罪。
当然,作为屡教不改的甲级战犯,叔叔没少因为类似的事情遭到责骂。
“你在洗衣服?”
从洗衣间路过的苏菲狐疑朝里面看了一眼,平常凃夫一般会堆积一大堆在固定的日子里清洗,今天的非常可疑。
“确切的说,是在洗衬衫。”
凃夫看到她古怪的表情,脸色一黑的辩解。
“勤快的卡佩先生,不如你下次也帮我一块洗。”
“当然没问题。”凃夫答应得爽快,一张嘴便打好了算盘,“校服10便士、牛仔裤20便士、裙子50便士,私密内衣裤价格另议……”
“闭嘴。”
苏菲白皙的脸上罕见的浮上两朵俏皮的红晕,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便愠怒的离开了。
活久见,温斯特小姐居然还有害羞的一天。
伊森叔叔今天赶在凃夫之前就已经回来了,自从侦破教堂袭击案后,他的生活节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即便已经升职成一级警司,待遇福利增加了一大截,却始终抱着混日子的心态摸鱼。
从每一天上班开始,唯一愿望就是早些下班。
见到两个孩子都已经回来,伊森像往常一样询问起孩子们的近况,“今天又发生哪些有趣的事了?”
晾完手里的衣物,凃夫向叔叔谈起了今天的事情,“柯尔曼先生今天早到我,表示已经解决了一部分手续,并向我介绍了一位利茨大学的副教授,乔治·麦格文。
他答应我帮我,只要达到利茨大学的分数线,就解决所有麻烦的申请。”
在提起这个名字时,伊森叔叔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乔治·麦格文?”
婶婶在听了这个名字后,下意识开口:“我听索菲亚提到过这个名字,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们当时就曾担任过乔治的导师,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有了有这样不错的发展。”
“还记得吗?当时乔治原本应该跟他们一块去那趟考察,但还是被卡佩先生给留下了。”伊森也开始谈论起这件事。
正因如此,那位麦格文教授才保住了性命。
“那我该怎么做?”凃夫不太明白。
“他愿意帮你是看在你父母的交情,没必要拒绝。”伊森很随意的摆手,“但我并不建议你选择他做你的导师,远离这几个该死的学科,生物学、考古学、民俗学……
你绝对猜不到每年这些专业的学生遭遇了什么,每年总会有几起离奇死亡的案子。”
伊森用了几个发生接手的案例来现身说法。
某年某月某日,谁又遭到袭击,哪支小组又全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当然,关于麦格文教授,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
因为失踪的远不止卡佩先生和他的妻子索菲亚女士,还有国际各领域顶尖的学者。他们背后的关系网络在这几年竟然组建了一支势力不小的团队,一直在追寻那起意外的真相。
这些人里有的只是为了寻找考察团的下落,有的则是想发掘科考真相,当然也不乏继续追寻那起快要沉没在历史长河中足迹。
而乔治·麦格文就是这张关系网上利茨大学的为首之人,伊森自然不希望麦格文又拐上凃夫。
“好的,我明白了。”
凃夫也察觉到叔叔还有许多没告诉他的东西,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保持这样舒适的家庭氛围,需要把控说话的尺寸。
“连凃夫都已经达到了这种目标,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温斯特小姐故意重复起婶婶的话,不禁让安菲尔眉毛上翘,开始掂量着该找个理由收拾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女儿。
“苏菲,你决定考哪座学校?”
凃夫话锋一转,突然扯到了这位傲娇大小姐身上,后者摆动着一支发条熊玩具。
只要扭动玩具身后的发条,这件小玩意就能晃动手脚向前。
“哥廷哈根大学招生办的老师来找过我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