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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侯府夫人,说是去养病了,却不给挪到一个好一点规格的庄子上养病,偏偏选了一个距离上京最远最偏的地方,这也罢了,不出半年就把人养死了。
这事儿,说没点问题在里面,那都没人相信。
景安侯府门楣横匾上的白幔一挂,发丧的消息一出,稍微和景安侯有联系的人,不管亲疏内外,也不管交情远近,为着死者为大的缘故,也都陆续来侯府吊唁祭奠。
而秦月染作为甄氏夫人的唯一嫡女,自然不可避免的也成为了来访宾客口中的话题人物。
秦月染褪下了平日里穿的锦绣长裙,只穿着素色加棉的麻布衣服,外面还披着十四尺长的孝布做成的孝袍穿在身上,腰间系着一条雪白色的束带。
浑身上下,除了头上簪发用的一根鸡翅木的簪子之外,再无饰物,洁净到底。
领着念夏从一处游廊上走过的时候,却听见游廊菱形花窗外有隐隐对话声。
“这秦月染啊,从前趾高气扬的,如今却没了做侯府夫人的亲娘,还在景王那里是个妾室,如今怕是都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