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浏阳城县令表现有所不同的是,城里的百姓倒是对顾梓晨的到来很是兴奋。
顾梓晨和秦月夕的马队在进城的时候,浏阳城里的百姓都围堵在南门街道的两旁,各个一脸好奇地张望,寻找着进来的马队里谁是顾梓晨。
都想一堵顾梓晨这个的收粮监察的风采。
千家百户热情高涨,一看到高头大马进了城里,也顾不上区分到底谁是顾梓晨了,干脆一齐声的高呼“顾监察,顾监察!”
现场的几乎可以用夹道欢迎来形容了。
浏阳城的县令也很清楚,这些百姓并非是欢迎自己,但这几天岳阳城那边发生的事情,他派去的差人也早就打探清楚了,对郭一贤入狱之快,以及顾梓晨和扈杰的雷霆手段可谓是十分畏惧!
虽然这次扈杰还没有赶过来,可就算只来了一个顾监察,也足以让浏阳城县令如坐针毡了。
秦月夕穿着浅碧色的男士左领右衽的宽袖长袍,一头黑发用一个黑色的乌纱发冠高高绾起束在头顶,额前只留了两缕青丝,随着冬天里的微风在脸畔微微摆动。
看起来就像一个风流潇洒的翩翩少年郎。
顾梓晨穿着一袭玄色滚回字纹银边的长袍,外面
罩着加一层薄棉的鸦青色的褙子,精瘦的身躯笔挺的骑在浑身乌黑的夜煞马上,看起来尤为的面若冠玉,俊美无俦。
浏阳城的县令也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普通马驹,笑意盈盈地跟在顾梓晨的身后,口中还是不是说一两句好话。
围在道路两边的那些百姓对县令和顾梓晨说了什么不感兴趣,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顾梓晨身上。
一些老者壮汉们,都互相议论顾梓晨以前在塞外做少年将军,而后现在又做了监察使的奇遇。
而一些年轻的少妇,小姑娘们,则都被顾梓晨和秦月夕的模样吸引过去了目光,有的拿着绣花手帕掩在嘴角泯然一笑,有的干脆热情的对着顾梓晨招手示意,大喊‘监察大人’。
偶尔有那个地方的叫声实在太过响亮了,为了平息叫声,顾梓晨会抬起黑眸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给那些女子递去一个眼神,只是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和身边的浏阳县令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所聊的也都是关于本次收粮的准备工作,以及问询城内多少人家,下属多少村镇这些问题。
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浏阳县令亦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那句话说错了,得罪了这位雷厉
风行,且还是太子亲自指派的监察使大人。
秦月夕耳力好,不需要怎么费力就能听清顾梓晨和浏阳县令的对话。
不过她对对话内容不感兴趣,而是对周围那些花痴女子的尖叫和窃窃私语的讨论更感兴趣。
稍微侧过耳朵,对着街道右侧的那些花痴少女,和年轻媳妇的讨论认真聆听。
“原来这就是今年派来的收粮的监察使,之前就有在岳阳城经商的朋友回来后同我讲,说是这位顾监察是如何的玉树临风,我还不信呢。往年派来的监察使,哪有几个模样俊俏的。可今日一见,密友果真是诚不欺我,这位顾监察当真丰神俊朗。”
“是啊,这可甄氏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这样的美男子听说以前还是丞相的嫡出公子呢。”
“这算什么,他最有名气的称号不是‘玉面杀神’吗?听说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西北之地的军营里大展拳脚,十八岁就封了少年将军了。”
“如此的智勇双全,还洁身自好,这样神仙似的人儿,只可惜竟然已经成婚了,不过若是能有机缘,哪怕是做顾监察身边的一个妾室,也好过给寻常男子做正头娘子了!”
周围的女子们眼神仰慕地看着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顾梓晨,各个面带娇羞地讨论。
秦月夕面带笑容的讲这些议论之声收入耳中,不怒反笑,淡粉的嘴角也笑弯起来。
紧跟在秦月夕身边,还是打扮成女使模样的青瑟也好奇的听着周围那些女子的议论。
她没有武功,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些音量最大的谈话声,才能勉强听到一两句关于夸赞顾梓晨的话语。
在结合路边那些少女少妇们的表情,青瑟不是傻蛋,自然也看得出那都是赤裸裸的仰慕垂涎啊!
她看的来气,正想告诉夫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夫人还能咧着嘴角微笑出来,不禁大为疑惑,忍不住小声叫起来:“主子,你,你还笑得出来啊!你瞅瞅那些女子!”
没看到那些街边少女们的眼神,简直热情的可怕,估计要不是县令和诸多护卫差人在场,就会直接扑到马蹄前面了!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啊?”秦月夕嘴角的弧度没有消褪,反而愈发灿烂。
“主子,你看不出那些女人的眼神……就差把眼珠子挖出来贴在咱们少爷身上了!”这样的眼神看着就恶心,要换做有人这么色眯眯地盯着子渡,她肯定气的炸毛了。
秦月夕笑着摇
摇头,语气调侃:“你啊,这叫什么事儿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