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的房门一看到外面穿着官差一副的两个衙役,直接傻了,“两,两位官爷?”
站在门后的衙役身穿斜襟黑底红边的短褐,腰间都别着一把黑色刀鞘的长刀,神情凛冽地站在门外,盯着探出头的门房,声音大的好似训斥:“你们龙鱼坊的坊主白诩呢?”
“坊,坊主在我们府里水榭休息呢,还没起。”门房被衙役这严厉的语气吓得抖了一抖,战战兢兢地问道,“怎么了,两位官爷,大清早就的过来,不知道是有何贵干啊?”
“告诉你们坊主,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去衙门走一趟,有人把白诩给告了!”
其中一个站在前头的衙役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印着红色大印的令书出来,举到门房面前:“你好好看看,认不认识字,这是县令亲手签发的拘令,上面又邺城大印的官印,要我们现在就拿白诩去邺城衙门大堂!”
“什么?要押我们家坊主去公堂。”门房彻底傻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官差。
衙役不耐地催促:“傻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把白诩带出来,别说现在我们不给你们龙鱼坊面子,他自己出来,还能有些脸面,不要让我们亲自进去
拿着镣铐拘人。”
“是是,我马上……马上就去!”
门房这才回过神,门也顾不上关了,径直往朝府邸深处的水榭跑去。
跑过折桥,来到锦鲤池中央的水榭门前,门口还守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厮。
看到是门房冒冒失失的跑来,立刻压低声音:“嘘,大清早的作死啊,冲到水榭门口撒野?昨晚坊主心情不爽利,喝了好些酒,这才刚睡下两个时辰。”
“睡,睡不得了……”门房急急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水榭大门:“快进去通传,就说是衙门来拘人了,要把咱们坊主抓去上公堂呢!”
“啊?”
守门的拉个小厮惊讶地叫出声。
门房着急地往门口走,边走边道:“快,快把坊主叫出来,不能拖了,衙役就在门口等呢,说不出来就要进来拿镣铐锁着牵出去了。”
一听这话,小厮也从惊讶中回过神。
两个小厮一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门前,推开大门小跑着进了水榭。
白诩还在床榻上睡得朦朦胧胧的,就听到有杂沓的脚步声响彻寝室。
不耐地睁开眼,白诩单手支起身子,粗声训斥:“混账东西,不知道爷才刚睡下没多久么!”
两个跑进寝室的小厮听到白诩的声音,双双跪下,对着帷幔后面,还在床榻上的白诩喊道:“坊主,不好了,您的赶紧起来,门房刚刚来传的话,说是门口有衙役要带您去公堂呢,说是有人把您给告了!”
“混账东西,你们说什么?”
灰青色的垂地帷幔后面爆发出了白诩恼火的斥责,“你们再说一遍我听听!”
“坊主,是真的啊,我们没有胆子浑说,那衙役还说,要是您不赶紧自己出去,就要带着链子过来拘您出去呢!”
两个小厮说完后,无奈地跪伏在地,额头抵着铺着手工织花的地毯,大气也不敢喘了。
帷幔后面的白诩愣了好一会,昏聩的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瞬间坐直了身子,一把拉开床幔:“你们两个再说一遍,是咱们邺城的衙役要来拘捕我?”
“是啊,说是大清早的,就有人把您给告了。”两个小厮抬起头,眼神惶恐地看着白诩,生怕遭受一场无妄之灾,“坊主,您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他娘的!”
一向斯斯文文的白诩此刻也爆了粗口,一声咒骂后,从床榻上下来,走到衣服架旁一边给自己快速穿衣,一边训斥外面跪
地的两人:“你们还不赶紧进来服侍我穿衣!”
“是是是……”
跪在地上的两个手脚慌乱的起身,朝里面的寝室奔了过去……
等白诩勉强穿戴整齐,绾出一个发髻带上黑纱镶翠玉的发冠后,刚带着小厮走出水榭,迎面就撞上了刚要进门的白管家。
“坊主?您起来了?”
看到白诩,白管家只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瞬就恢复正常,急急地道,“坊主,快,快去,门口那两个衙役已经等不及了,说要进来拿你了,我好说歹说,塞了十两银子这才拦下的。”
白诩一听,更是不敢迟疑,顾不上跟白管家说话,拔起两条腿就往大门那边走去。
穿过曲折的九曲桥后,直奔大门。
等白诩赶到大门后,还没站稳,门口的那个衙役已经不耐烦的走过来,一左一右地伸手去扯他,“干什么事情呢,磨磨唧唧的,快跟我们走,原告一早就敲了登闻鼓,县令大人都已经升堂半天,只等你这个被告过去呢。”
然后不由分说的提着白诩就往旁边的一辆粗陋的竹棚马车上扔。
把白诩扔进去后,也不等白诩是否坐稳,差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上车扬鞭。
白管家不敢上车,只能命令小厮去府里搬出一顶轻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