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龙鱼坊。”
高健坐在骄傲子里,撩开轿帘的一角,对站咋还前面的轿夫小声叮嘱。
轿夫道了一声是,马上跟着后面抗轿的轿夫一起说了一声“起轿”。
一顶黑色小轿就趁着雾蒙蒙的夜色,绕着小胡同往龙鱼坊那边走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
轿子在龙鱼坊正门旁边的角门前面停下。
高健腿上不方便行走,就坐在轿子里,让轿夫上前去敲门。
连着敲了好几下,紧闭的房门才缓缓拉开了一条细缝,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青年门房站在角门里面,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不耐的询问:“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轿夫客气的在外面略拱手:“是我们雇主让我来敲门的,我们雇主说,他姓高,还说要求见坊主呢。”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门房一听到来人姓‘高’,立马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来人姓什么。”
“高。是个年轻的,身子瘦高的青年男子。”轿夫立刻补充。
“不见不见,赶紧走,赶紧走!”
岂料轿夫话音还没落下,门后边的人就立刻翻脸,横眉冷对,气势汹汹的就要关门。
“哎哎,别关门啊,有话好说。”
轿夫眼看差事要办砸,本能地双手顶着房门,不让门房关门。
坐在轿子里面的高健也觉察出不对,撩开轿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角门这边蹦跶:“怎么了,怎么不让我进呢?”
高健用最快的速度蹦到角门前,学着轿夫的样子,用一只手顶着房门,将脸挤到只有一个手掌宽的门缝前,讨好地陪着笑脸:“小哥,这才三天没见,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前几天我还来过在咱们龙鱼坊,就是你给我开的门啊,你忘记了?”
“什么前几天,我不记得你,再说了,龙鱼坊每天那么人来往,我还要个个都记得?”门房气势汹汹的说完这句,作势又要关门。
高健和轿夫联手死命的盯着,这才拦住了门房关门的动作。
高健另一只手也顾不上拄拐了,干脆两只手都扒在门上,迫切地道:“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月夕酒坊的掌柜高健,今天晚上有要事要求见白坊主。请小哥辛苦一趟,进去给管家或者坊主通传一声,就说是高健找来了,有要事相商。”
“我家管家天刚擦黑
的时候就吩咐下来,今晚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房说完又使劲往回压门。
高健哪里肯依,他今晚就是为着公堂上的事情来求见白诩的,这一切主意都是白诩给出的,若是此刻白诩不再给他想个办法,万一明天真的让秦月夕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了,那这两天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死白费了!
为了不让角门关上,高健干脆连脑袋也用上了,额头抵在门板上,全身的力气都来顶住角门,口中还不断恳求:“小兄弟,你行行好去给管家通传一声,若是白坊主没空见我,管家来看我一样也是行的。若是都不来,娜可别怪我明天到公堂上,说一些不该说的!”
被逼急了,高健也发了狠,说道最后干脆威胁起来。
“你……”
门房将他这么坚持,又说的信誓旦旦,愣了愣神,随后道:“好,你等着,我让人给你叫管家去。”
说完这话,他扭过头,朝着身后快速喊了一句什么,接着就听到急促脚步声响起,有人从角门这边跑向院子里去了。
高健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能见到管家,说一说情况,再让管家帮
着出个什么主意,也比自己单枪匹马作战要好。
草草对门房小哥道了一声谢后,高健不敢懈怠,依然双手顶在门板上,和轿夫一起撑着角门,生怕门房趁着他不注意就把们给关上。
不知等了多久,就在高健扒在门口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角门里面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很快,半开的角门就完全打开了。
刚才还挡在门口寸步不让的门房此刻已经退到一边,恭敬地给院子里面的来人鞠了一躬。
很快,两盏鹅黄色,锦鲤形状的纸灯笼就出现在了高健眼前。
随着灯笼出现在眼前,四周的黑暗也被驱散。
龙鱼坊的白管家出现在了高健眼前。
高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正要放开门板给白管家行礼的时候,却听到白管家一声冷笑:“哼,高健,你好大的胆子啊,还敢跑来威胁我们坊主!你以为我们龙鱼坊是被人吓大的?!”
“你……”高健脸上一僵,完全没想到迎来的会是这句话。
“你是不是以为,你拿捏了我们龙鱼坊什么把柄,就可以跑过来威胁?”
白管家站在两个提灯的小厮中间,负手而立,一脸
不屑地盯着瘸了腿的高健,“这整件事情,都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与你家东家秦月夕有个人恩怨之后,怀恨在心,所以才闹了这出。你的腿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