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跟我吵嘴几句,我都要记在心里,那我开商号,做买卖这么久,不就早就气死了。”
高健依然低垂着头,这句话倒没有接。
秦月夕的左手搭在圈椅扶手上,状似随意地屈指敲击着纯木扶手,淡然道:“我现在找你来,是以东家的身份,来问你公事。我听说中午的时候,有人去衙门状告你,连带着把咱们整个店铺都给告了,光是人证物证就来回请了四五趟?”
“……是。”高健头埋的更深。
秦月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还听说,官司你被判书了,咱们酒坊里的整缸葡萄酒搬到衙门大堂里验酒,发现里面有巴豆和泄叶。我不想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我只知道,在你担任掌柜,管理店铺期间,咱们店铺出了这样的事情,事关整个月夕酒坊的声誉,你说怎么办?”
“哼。”
高健冷哼一声,“你是东家,想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我照做便是。”
“好啊,既然高掌柜自己没有悔错的态度,那就罚没三个月例钱。然后写一份罪己诏,举着悔过书,从街头走到街尾,连走半个月。”
“秦月夕,你不要欺人太甚!”